“上诉!”爱德华一跺脚“老子和他们玩到底!我就不信米利坚还没王法了。”
“合众国没有国王,当然也没王法!”克里斯学习能力很强,已经可以用中文熟练吐槽了。
爱德华不理他。
“妈的,那就走着瞧吧。听证阶段结束,下面就是审理阶段,王八蛋阿诺德肯定会逼谢尔顿出庭作证。好吧,那就这样干吧。把官司打到上诉法院,再不行,就打到联邦高等法院,总之,这事没完。”
听证阶段其实就是双方法庭了解基本事实情况,这个阶段的焦点,就是围绕谢尔顿是否该出庭作证,双方台面上唇枪舌剑,台下肯定也不动作不少。
总之爱德华他们失败了。
法庭依然继续开庭。
九月五日。
知道这是一场重要审判,一大早法庭里就坐满了前来旁听的犹太人,大部分是保卫犹太人同盟的支持者,还有不少波罗公园社区的邻居。
前者非常好认,作为右翼极端份子,他们大都带着犹太式样的瓜皮小帽,还有人脖子上挂着祈祷专用的围巾。
所有人都被法警挨个搜身,以防止带入武器。
所谓自由米利坚,枪击每一天;民主米利坚,爆炸天天见。
哪怕是法庭也得小心谨慎。
还没正式开始庭审,阿诺德法官就要非常不耐烦的警告旁听者,停止反复摇晃他们的身体,这是一种被叫做daveng的祈祷方式,但爱德华在心里则称其为犹太摇。
通常这种仪式还包涵着一丝预测和诅咒的意图,至于预测对象和诅咒对象是谁,不言自明。
爱德华也是满脸黑线,觉得在法庭上能有这样大规模的封建迷信活动,也是一绝。
被阻止后这些人很不爽,于是集体朝阿诺德法官作鬼脸,这是地地道道的犹太人传统祝你丫的不得好死。
阿诺德法官脸都绿了,当即表示“谁要是再这么干,就等着被逐出法庭吧!”
一番闹腾后,总算正式开庭。
控辩双方照例唇枪舌剑。
亨利·普泽尔最后直接当场摊牌“公诉方的胜败就全在谢尔顿·西耶格尔先生的证词上了!”
阿诺德法官显然还没有从被诅咒的羞辱中清醒过来,他脸色铁青的说到“把西耶格尔先生带上来!”
穿着皱巴巴西服的谢尔顿慢慢走向法庭上的证人席!
亨利·普泽尔面带微笑的向他提出第一个问题“谢尔顿先生,1968年3月21日bl大楼爆炸案前一天,你在犹太人保卫同盟总部见了斯图尔特·科恩和谢尔顿·戴维斯,这是事实嘛?”
实际上这是一个用心险恶的问题。
谢尔顿如果回答否,那就是显而易见的谎话,检方有足够的技巧和证据,用过之后的一系列盘问让谢尔顿自己打自己嘴巴。
如果回答是,那么接下来就会有一大堆更加叵测的问题等着他。
所罗门死死的盯着谢尔顿,他连续几个月的辛苦,马上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谢尔顿在哆嗦,浑身都在发抖,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乱糟糟的头发因为被汗水洇湿而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几分丧家犬的风范。
他把右手伸到西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颤颤巍巍的将其展开。
所罗门原本笑吟吟的面孔严肃起来。
阿诺德法官推了推眼镜,他有种预感,事情又要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前进了。
谢尔顿依然在发抖,他开始宣读
鉴于政府警察官员已向我做过承诺如下如果我向他们某些情报,我就不必作证;鉴于我本人的身份是由于非法窃听和非法搜查而暴露的。
本人兹郑重宣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本人认为,本人拒绝回答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