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轻溪把目标扩大到了附近的一些别院,这些天除了寻找凌芸的下落,就是不断跟南昊交手。
他几乎可以确定,凌芸就是因为他才被南昊抓走的。二人又交了几次手,暂时哪边都没占到便宜。
“主子,您还是先赶快回山,搜寻郡主之事就交给属下吧。
您这次出来毕竟是奉了王命祈福,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对主子着实不利。”
坤见栾轻溪连续几日精神紧绷,不眠不休,继续劝道“主子,您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如若您倒下了,那郡主就更加……”
栾轻溪一伸手,阻止道“不必再说了,我会回去的。这边就交给你们,要是人手不够就回山庄调度。
备马,回法华寺。”
坤暗松了口气,他真是怕主子会脑子一抽风,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管不顾。
还好他没有,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听到命令立即就去备马,无论如何,先将主子劝回去才是正道。
栾轻溪前脚回到法华寺,后脚就让人将医者都请到那名来历不明的少女房中。
“请二位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救醒。”栾轻溪淡淡地道,一副不可抗拒的语气。
两位年纪老迈的医者面面相觑,这下可难住了他们了。
这少女可是中了异毒,哪里有这么好解的?
这祭司大人也真是,郡主一失踪就好像失常了一般。不过他们心里再抱怨,也不敢出言跟他争执。
要知道人家可是手握大权的祭司,摁死他们也是分分钟的事。
栾轻溪离开那名少女子的屋子,就来到了凌芸的厢房。
坐在里面缓缓地端详着整个房间的布置,想要从中寻找一丝半点凌芸生活过的痕迹。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日,栾轻溪几乎每天都会到凌芸的屋子待上一会儿,同时,心中担忧也日渐加深。
两日后。
不知所在的内院中,只有凌芸和秀丽两人。
除开那些隐在暗处的影卫,整个院子显得相当空旷寂寥,甚至连花草都没有。
这两天,南昊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将凌芸遗忘掉一般。
不过对于这点,凌芸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他不出现就最好不过,正好方便她将潜逃计划付诸实行。
两天里,凌芸除了继续跟秀丽讲故事,就是想趁机施展摄魂控心向她套取一些所谓的机密。
可以预见的是,凌芸失望了,秀丽真的只知道她的责任,是奉命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而已。
除此之外,关于南昊的事情可以说是全不知情。
还好凌芸对于这个结果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两天都趁机观察影卫的部署和换岗时辰。
最终得知,只有每日黎明时分的一柱香时间,才是她能利用的逃走空档。
为了施行那个潜逃计划,她已经借故一整天不进食。
秀丽以为凌芸是身体不舒服,还特意给她熬了药。
但对于凌芸来说,无论是药还是饭菜,她都不能沾。
趁着秀丽不注意之时,她把药扣在了布巾上。
夕阳西下,凌芸靠在窗旁的软榻上,呆呆地凝视着余晖洒在书本上,她明白到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演练”着潜逃计划,直到感觉没有疏漏这才作罢。
秀丽端着盛满饭菜的托盘放到了桌上,走到凌芸身边躬身道“小姐,多少吃点东西吧?您一天都没东西下肚子了。”
“秀丽,我有些不太舒服,想先歇着了。”
凌芸要趁着这段时间养精蓄锐,否则一旦坚持不住,那她的计划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秀丽无可奈何,只得把凌芸扶上了床,把床帏放下,在门外守着。
凌芸闭目养神,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