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凌芸每天除了在凉亭里看风景发呆,就是在屋里睡觉,比先前更加没有自由。
许是上回的事情让南昊起了疑心,婢女也换人了,除了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就从不跟她多说一句话。
监视的影卫也增加了一倍,这些改变凌芸都看在眼里,不过她只当作没有看到。
为了孩子,她天天都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养好身子,也没再提离开的事。
转眼,约定的一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这也是唯一她能为栾轻溪做的。
而南昊除了每天忙于战事,就是站在窗前望着凉亭里的凌芸。
偶尔没看到凌芸,他也会询问那两名婢女关于的她近况。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说上话,但每天都能看到她,就会莫名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前往下凝望,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正是南昊的贴身护卫——柳,他低声汇报道“世子,王妃派人联系上了余薇,想通知国师前来救人。
看来王妃已经按捺不住了,西域那边的战局怕是……”
“国师不会回来了,既然母妃不愿意享清福,那就由她去吧。”
南昊手一反,一封密函和一个药瓶闪现,“密函送往西域,国师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这药,让余薇服侍母妃服下吧!”
“是!”
柳恭敬地接了下来,躬身退出了屋子。
凉亭内,凌芸正靠在柱子上假寐,阳光洒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她都不想睁眼。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她感觉最近特别容易犯困,除了坐在凉亭中或院子里晒太阳,对其他的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只是这种舒适并没有维持多久,一道阴冷中略带嘲讽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宁静的气氛。
“看来芸妹妹在世子府的生活还过得不错,还有心思在这儿小憩。”
凌芸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自觉地张眼转头,一道从栈桥上走来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唇角微勾,眸光微敛,嗤笑了一声,似乎丝毫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命还挺硬,果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前被栾轻溪抓住的文轻摇,她虽然没听说过小强是什么,但听凌芸的口气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她笑容一僵,嘴角抽抽,不过很快满腔的怨恨被她生生地压了下去,樱唇开始上扬。
“呵,被软禁的滋味怎样?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文轻摇故意凑了上去,若有深意地说道。
“听说最近祭司大人收了一名绝色女子,想来是好事将近了。啊,我倒是忘了恭喜你,很快就有姐妹相伴了。”
凌芸微翘的睫毛颤抖着,心头猛地一沉。
并非她不相信栾轻溪,只是情不自禁地感觉不舒服。
这明显是文轻摇的鬼话,但却忍不住厌烦。
索性撇开了脸,冷笑道“呵,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至少我还能坐在这儿晒太阳,倒是你,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还成问题。”
“什么意思?”
文轻摇怔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当她循着凌芸的目光,抬头往阁楼的窗台望去时,脸色倏地一变,青一阵红一阵。
窗边那道刺目的银影,让她本能地想要闪躲。
该死,南昊不是不在府中么?他何时回来的?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方才她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她敢明目张胆地来找凌芸的茬,就是听说南昊不在,可眼下他不仅在府里,还很可能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