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感觉已经完全好了。”陆舒原地蹦跳了两下,显示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哦,好吧,你这是要去哪?”
“披件大衣去食堂吃点东西,然后刚开柜门就看见了那位……”陆舒苦笑了一下,“话说我来了已经四五天了,但还不知道加尔丹医院是什么样的,我来的时候还昏迷着呢。”
“好吧,那你注意点,现在天冷了。大衣就在床头柜下面的那个大格子里。”陈骅说完就朝奥马尔那边走去,显然是有什么事要找他说。
陆舒绕过趴在床头柜上吃饭的奥马尔,走到另一侧,把大衣抽了出来。
陆舒披上大衣以后,才发现陈骅和奥马尔的衣服已经不再是当初进城时的那身当地长袍,而是和帕夫柳琴科一样换成了治安部队的沙漠迷彩服。
发现陆舒在看自己身上的迷彩服,陈骅笑了笑“过会我也帮你拿一套,这几天图尼丝降温降得厉害。你穿多大的?”
陈骅说完又拿起纸笔递给陆舒“算了,你还是自己写吧,我别过会忘了。”
陆舒点点头,把那张稿纸按在墙上,将自己的衣物尺寸写了下来。
陆舒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重也才堪堪过百,要不是工作以后有条件补充营养,情况还会更糟。
这个体型,不说是跟人高马大的帕夫柳琴科比,就是跟五个人里身材相对矮小的佐藤比,也差了一截。
这都源自于陆舒在拉赛勒福利院中渡过的,那堪称凄惨的童年。
拉赛勒福利院对外宣传的是有牛奶培根可颂做早餐,但实际上拉赛勒院长为了给自己捞钱,无时无刻不拼命的从孩子们身上压榨油水。
照他的原话说,就是“你们的家长都是瘾君子和赌鬼,不然干嘛要把你们这些倒霉蛋送过来?”
不止如此,这位老院长还有很多龌龊,陆舒偶尔想起,依然会咬牙切齿。
如果给他一份必杀的名单,拉赛勒绝对排在第一位。
就这么披着大衣,陆舒走下了大楼。
清晨的加尔丹医院内,除了沿途可见出来活动的伤患,就是在忙碌的医护人员。
一楼大厅还留着之前武装对峙状态下安放的沙袋。
陆舒仔细看去,发现大堂里的这些并不是战场上常见的大口沙袋,而是小口的防洪沙袋。
加尔丹四面都是沙漠,这些沙子虽然用作建筑材料还远远达不到标准,但用来填充沙袋却是足够了。
一个个枕头大小的防洪沙袋在医院大厅内堆垒出简易工事,陆舒还能看见两个士兵卷起裤腿敞着怀,坐在一挺机枪旁边抽烟。
加尔丹治安部队军纪涣散,出现这种状况并不令他惊讶,令他惊讶的是,这地方竟然有防洪沙袋,绿色的沙袋上用翰语标着“防汛沙袋”的字样。
别人也许不认识翰语,但陆舒好歹学过一点。这是他父亲的母语,身体里又淌着一半东方人的血。
不过你一个沙漠城市,防哪门子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