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楼楼梯口,陆舒刚刚从奥马尔和陈骅两人后面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
二楼走廊比其他几个楼层的要宽阔不少,走廊正中央的那间小屋之前储存的应该是一些病理学标本,此刻那些本该严格按照操作守则存放的瓶子全都碎在了走廊上,里头被福尔马林泡到发白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
“呕唔~”陆舒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胃里头翻江倒海,又闻到那股向空中弥漫的甲醛味,被刺激的连连干哕。
陆舒几乎要吐出来的时候,帕夫柳琴科揽过他的肩头,把他往楼上一带,眼睛看不到那些下水,鼻子里没了那种甲醛味儿,陆舒这才忍住没吐出来。
陈骅本来打算在二楼待一会看看情况,但是现在看来,满地福尔马林溶液的二楼是待不下去了。
奥马尔将枪口对准三楼,慢慢走了上去,刚刚走上去,陆舒他们就看见了令人紧张的状况。
七八个雇佣兵在西侧楼梯口架设了警戒线,奥马尔只是贴地探头看了一眼,就招来了一串子弹。
枪声沉稳而连续,像是机枪的声音。
子弹贴着奥马尔脑袋飞过,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
“法克!”奥马尔急忙把脑袋缩回,恨恨的骂了一句。
佐藤看到奥马尔现在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一颗子弹把他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把奥马尔直接打成了地中海。当地人那种棕黑发色的染发膏被弹药带起的气浪烧灼,大片大片的烧毁,露出了他的红色发根。
棕黑色的头发,鲜红的发根,地中海,圆眼镜,狰狞的表情。
现在奥马尔的形象简直和电影里的弗兰肯斯坦教授如出一辙。
“哈喽,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博士?”佐藤笑眯眯的调戏着奥马尔。
没等奥马尔说话,帕夫柳琴科就一巴掌拍到了佐藤脑袋上。
“闭嘴吧蠢货……”
奥马尔不再和佐藤计较,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端起步枪在周围警戒起来。
陈骅看着这个不成样子的小队,默默叹了口气。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宁愿就老老实实待在高卢的士伦,就算是死,死海里,从海堤上跳下去,也绝对不坐那艘破战舰。
“有声音了……”陆舒听到头盔里的耳麦再次响起,急忙虚压手掌示意其他人安静。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佐藤捂着被帕夫柳琴科拍疼的头,敢怒而不敢言。
楼梯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一些细碎的风声从走廊上传来。
“‘西里斯’已经快进城了,距离这里还有五公里,现在我们收拾好东西,带上那个指挥官,离开医院。”耳麦里传来指挥官的声音。
“好的,头。”耳麦里又传来了两声回应。
“为什么只有你们俩回答我……”指挥官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转而用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低吼道“我明白了,是那几个刚刚冒出来的人,等这次出去以后,我一定要宰了那个该死的情报商,他可从来没有告诉我加尔丹医院里还有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