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所有人前面指挥的正是刚刚带陆舒进食堂的那个军官。
“预备。”军官举起右手,“放!”
随着一声枪响,第五个人倒下。
时间飞逝,现在已经是大规模袭击发起后的第二天,到今天为止依然没有人承认袭击了加尔丹,那就更别提把这些人赎回去了。
如果从小规模袭击算起,那这差不多已经一周了。
这群被枪决的人就是所谓的雇佣兵,不受法律制约,同时也不受法律保护。
“预备!”军官再次举起手,这次他看到了在一旁围观的陆舒。
“暂停。”军官命令眼前的士兵停止行刑,那个被剥去外衣围巾准备迎接死亡的武装分子,听到这一声暂停,吓得腿脚发软,噗通一声跪下。
“记者先生。”小军官笑着走向陆舒,和他握了握手,“和你的女朋友说完话了吗?”
“这是……”陆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靠在墙根的那群人。
他并没有费劲去解释和帕丽夏的关系,要说受到帕丽夏那番无故指责却一点气都没有,那是假话。
他不是圣人,自然有自己的脾气。
“啊,枪决恐怖分子。”小军官笑道,“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没人来认领他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金主是谁,那我们就直接让他们下地狱接受审判。”
“没有专门的法庭或者是机构来审判他们吗?”陆舒问道。
虽然已经不算是真相社记者,甚至还有可能已经被汉斯满世界通缉,但有些习惯难改。
遇见允许问的东西,自然要问上两句。
军官露出无奈的神色,耐心向陆舒解释道“没有,或者不如说我们就是那个机构,现在是战争状态,那么自然一切都按照战争情况来办。而且我还得告诉您一件事,那就是依照我们的习俗,在行刑的时候像您这样的贵客最好走远一些,如果让您看到这些场面,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好吧,我明白了,非常感谢你请的那顿早餐。”陆舒微笑摆手,原路走回食堂,准备解决那两份古斯古斯。
早餐是红汤和煎饼,但也有一个窗口古斯古斯,这种菜的味道很独特,陆舒决定在走之前多吃几次。
如果能学会这种做法,以后自己也可以弄。
吃完早餐没过多久,帕丽夏从楼上红着眼睛跑到陆舒身旁,向他郑重其事的道了个歉。
然后再次跑开,穿过医院大门,穿过满目疮痍的街道,向远处跑去。
看着远去的帕丽夏,陆舒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将那些思绪挥之脑后,陆舒晃悠回了来时那间民房。
帕夫柳琴科和佐藤已经起来,正坐在床沿上聊着天。
“鲟鱼,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你邀请我去你家吃烤鱼。”
“是的,你在做梦,因为我根本就不会邀请你去,更别提烤鱼了。”
“我感觉你就是想抵赖。”
“不,别做梦了,你已经醒了。”
看见推门进来的陆舒,两人很有默契的停止交谈,翻身上床把被子一裹。
“你去哪了?”佐藤问道。
“噢,去医院了,看看现在的情况,你们有见到过猫头鹰和弗兰肯斯坦吗?”
“弗兰肯斯坦在接受治疗,昨天他差点撞断自己的脖子。”佐藤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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