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都吃厌了。”弗留斯用牙线底端挑出一小块肉粒,将肉粒扔回嘴里。
陆舒总感觉这人的话语中带点装逼,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有一说一,如果搭配得当,吃这些东西确实也能保证营养,但折磨人是肯定的。
“你有药品吗?”陆舒指着放在小阁楼正中央的亚伯拉罕,此时亚伯拉罕也摸黑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抚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个嗝。
只是他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想动又不敢动。
现在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那就是伤口。
亚伯拉罕和弗留斯受过拷打,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几块好皮,在刚才跑路的过程中,无论是干什么都会扯到伤口,然后感受那股灼烧般的痛感。
“当然,我有不少药物,不过只限于杀菌止血的那些类型,处理简单伤口还可以,要动大手术或者应对骨折就没条件了,而且这儿到处都是灰尘。”弗留斯熟练的从水罐旁边抽出一个纸篓,在纸篓里翻找出几包药物,一一递给陆舒。
自从看到过这位安全屋负责人把钥匙放门垫底下,那么他能从纸篓里翻出药品似乎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知道,我只是想给他简单包扎一下,似乎没有动手术的必要。”陆舒指向亚伯拉罕,却看向弗留斯。
“我也知道,但动不动手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弗留斯从纸篓最下面取出一块干净的防尘布搭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围上天窗四角,中间悬挂一盏应急灯棒,本来四人只能借着窗外明亮月光摸黑吃吃喝喝,现在已经有了最基本的照明条件,“他比我更瘦更小,骨骼也更脆弱,如果挨了打,伤的只会更重。”
现在这样还可以,如果说在夜里借着一方天窗射进的淡淡月光给其他人种做包扎还有的玩,那给黑人包扎简直是要命。
从头黑到脚,甚至是腋窝里头。
除了牙和眼珠子,陆舒就没能发现他们哪还有白的地方。
借着灯光掀开亚伯拉罕的衣服,在伤口上做了个简单的消毒,撕开一包药粉撒在上面,再做了简单包扎,亚伯拉罕很快就被陆舒包成了粽子。
大伤口有的用绷带绑,绑完了再用橡皮膏简单粗暴的一粘,小伤口就直接上创口贴。
看着面前浑身是绷带与创可贴的亚伯拉罕,陆舒满意的点了点头。
亚伯拉罕全程都没叫出声过,这让有些担心暴露的陆舒松了口气。
本来今晚在外头闹出来的动静就很大,如果这个安全屋再因为什么事情被发现,这个晚上可就别想睡了。
陆舒此刻已经是困到不行了。
弗留斯也在给自己清理伤口,不过手段明显比陆舒熟练许多。
清理完伤口,弗留斯又在两人的注视下从主厅墙壁两侧各翻下一扇单人床,并将他的椅子展开,也变成了一张折叠床。
“如果你想休息的话,就睡主厅,储存食物的那间屋最里面有个简易马桶,每次用完记得换塑料袋,把塑料袋扎好。做好密封的话,基本不会有什么味道,我之前研究过这栋楼的构造,公寓的下水管道系统有些问题,每周一早上都有粪车路过,到时候我有机会把东西送走。”弗留斯转身走向自己的折叠床,“噢,不过如果你想喝水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因为这间储存饮用水的房间现在归我休息了。”
话毕后,弗留斯带上了饮水间的门,还反锁了两道。
看着弗留斯关门的动作,陆舒捻了捻兜里的回形针,心中升起一个问号。
不用了,如果我想喝水的话,自己会进去取。陆舒站在门口吐槽道,然后顺带着参观了一下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安全屋。
屋子虽小,设施却不少,在这个安全屋的空间利用方面,弗留斯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能满足最低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