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跟孟黎柯一边聊天一边搜索着这栋建筑,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处适合过夜的房屋。
这处房屋内的陈设真可谓是凌乱不堪,客厅电视的正中央破了一个大洞,卧室里四处散落着发霉的旧衣物,厨房中的不锈钢刀具上还沾着早已凝固成紫黑块的血渍,刀具旁边躺着一条分成两半的鱼骨架。
不知道是这家主人当初离开的太过匆忙还是有人曾经洗劫了这户人家,或者两者都有,谁知道呢。
陆舒打开早已锈蚀的冰箱,映入眼帘的是几条完整的鱼骨架。
“鲤鱼?草鱼?”孟黎柯把腋下夹着的睡袋放下,掏出一把.22LR口径的格洛克44手枪,用枪口拨弄了一下那条鱼骨。
这把手枪并不是孟黎柯从加尔丹靶场里随便拿的,而是卢瑟自己花钱购置的配枪。
按理来说,一般情况下高级警官自己购置的配枪,其观赏性和精致度是要远大于实用性的,卢瑟这把也是。
如果把卢瑟的工作地点换CD市圈内,那么这把十发弹容量的小威力手枪倒是正好合适,不过很可惜,这里是加尔丹。
所有人都在追求大威力、高精度、高可靠性的硬家伙。
“鲭鱼。”陆舒看到那条鱼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孟黎柯愣道。
陆舒无奈的关上了冰箱门,不再去管身后不断问这问那的肥宅。
跟肥宅处的时间越久,两个人的性格也就越像。
在陆舒看来,这可不是啥好事。
仔细搜索了一遍这间屋子,再三确认屋内没有什么野生动物留下的痕迹以后,陆舒关紧门窗走到这间屋的次卧,草草拂去地面上的灰尘就将睡袋扔在了地上。
这间屋的次卧看起来像是个婴儿房,似乎是因为次卧里的东西看起来都不怎么值钱,所以这间次卧并没有遭到劫掠,所有东西保存的还算是完好。
陆舒把脑袋伸出没有玻璃的窗口,甚至还能看到楼下停着的那辆皮卡,放置在皮卡车顶的哨戒机枪正在缓慢转动。
好地方。
随后孟黎柯也跟着进来了。
原本就狭小的次卧随着肥宅走了进来变得更加拥挤。
“这里有人了。”陆舒看着肥宅,提枪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来跟你争位置的,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那是鲭鱼的?”
陆舒:“……”
……
与此同时,大雪飘零的阿尔比斯山脉深处,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正踩着自己制作出的简易雪橇在树林中不断穿梭,身后不远处则是三条穷追不舍的军犬。
“我就不该进山,我应该跑到高卢去,那里的咖啡馆每天夜里都会扔掉一大批不要的面包、可颂、香片,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姜饼和撒满糖霜的树根蛋糕,圣诞节快来了,而我却还在亡命天涯……”说着说着,这人似乎是被自己的话馋哭了,在回味刚才那番话的同时,眼泪也自他眼眶中流出,两行清泪在脸上划出道道纵横交错的印记,泪水还未滑落到下巴就已经被山间呼啸的大风冻成了冰霜。
“汪呜!”
“嗷呜嗷!”
听着军犬在身后一声接一声的咆哮,那人逃跑的动作却并未有半刻停顿。
若是换成普通人面对咆哮着的军犬,只怕早就已经被那摄人心魄的吼声震的两腿战战动作慌乱,哪里还能保持如此平稳的奔驰速度。
“嗷呜……”其中一条奔跑在最前头的军犬眼看着就要追上面前的中年男人,却突然被一只埋藏在雪里的捕兽夹夹住了腿,整只犬身都被其自身前冲的惯性和捕兽夹合拢的力道甩飞起来。
大雪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住了山间的沟壑,更是掩盖住了不少别人布下的陷阱。
一只军犬继续越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