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哈夫先生,我知道能看到,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你一天不释放那些被非法关押的记者,我就会在这里一天天跟你斗下去,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陆舒面对摄像机,慷慨激昂的说道。
这番话说完以后,陆舒便开始了深呼吸,作出一副正在平复情绪的样子。
“等一下,这位……金丝雀先生。”,玛丽很是“识相”的打断了陆舒平复情绪的动作,激动的说道,“能麻烦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那段话么,就还是刚才的那些。”
陆舒佯装惊讶,随后缓缓点了点头,重新回味着刚才的动作和话语,又继续面对镜头开始慷慨陈词。
不出他所料。
四战之地、志愿者、神秘军人、前雇佣兵、战地记者、大公司、军阀、人质、宣战。
以上的种种元素结合在一起,就构成了一条足够劲爆的新闻。
按照陆舒自己的看法,如果往大了说,这条新闻已经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周边地区了。
如果玛丽卢梭的文章写的够好,又在米国发过报道,甚至还有可能参与普利策新闻类奖项的角逐。
遇见这种足够让自己名利双收的新闻,玛丽卢梭绝对没有可能放过。
看着对着镜头一直演说的陆舒,玛丽卢梭也很激动,不知是因为立柏亚的清晨实在太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顺带着参加了一次运送难民的随队报道,又恰巧追上那辆疑似有陌生军人的尼桑皮卡,竟然就能凭空捡到这么一条劲爆的新闻。
倒不是说这姑娘的名利心有多重,敢冒着枪林弹雨以及被人暗杀绑架的风险到现场实地采访,每个战地记者都已经是豁出去了,这绝对不是只凭名利就能驱使的。
但既能报道真相,又能收获名利,那何乐而不为呢?
陆舒很快结束了晨光中的演说,转过身扶了扶架在脸上的那副深色护目镜,用余光静静打量着眼前这名激动的小美女。
玛丽卢梭掏出自己随身携带一本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丝毫不在意马甲下罩着的军绿色短袖被刺骨晨风吹动,只有穿着军靴的一双脚偶而在地面上跺那么几下,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外头有些冷。
连件大衣都不套。
玛丽卢梭现在的装束确实是有些冷,不过好在再过两个小时,这里的气温就会直线上升。
在陆舒眼里,她现在的形象像极了《血钻》里的麦迪·鲍文。
就是皮肤挺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陆舒见过的大多数能够归类到白人的欧米人都比自己这个东斯混血要黑,有些甚至能黑到离谱的地步。
这姑娘,跟当初的自己多像啊。
一见到能够搜集的新闻,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甚至顾不上分析对方的话语里是不是有演戏的成分。
“该死的老鹰党。”想到采访时演戏的人,陆舒在心中默默暗骂了一句。
“这样是不是有些张扬了?”孟黎柯见玛丽卢梭身边的摄影师正慢慢放下一直举着的摄像机开始调整什么东西,才敢继续凑到陆舒身边和他说话。
因为时间紧迫的原因,刚才的那一通演讲,是陆舒紧急状态下临时想出的主意,不仅瞒过了眼前的小记者,甚至瞒过了身为队友的孟黎柯。
甚至连词儿都是刚刚想的,不过内容倒不假,也不能假,他们此行的目的确实是去干军阀救记者。
这也是出于无奈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陆舒自然有办法用自己曾经学过新闻学的优势去编辑一条能够让记者不太能挑出刺的完美谎言,但现在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紧张。
没有经过反复推敲的谎言,最好不要轻易说给记者听。
要不然结果只能是像倒了八辈霉的克鲁格一样,人在家中坐,杀手窗外来。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