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刚刚系好安全带,就感到身下座驾正在慢慢倾斜,直到窗外景色倒转,这种倾斜感才完全消失。
没过多久,Mi24又重新飞临监狱上空,这次,彼得罗夫目光所及的,依旧只有熊熊燃烧的建筑。
就这样,彼得罗夫花了半小时来来回回飞了三四趟,从不同方向杀了好几次回马枪,直到确认没人从烧成废墟的监狱里爬出,才悻悻的掉头离去。
陆舒隐约能感觉到,无论是在前面开武直的彼得罗夫,还是后面这群信号旗,心里都不怎么痛快。
实际上,经过了刚才这趟,他心里头也不怎么痛快。
不想重返战场是一回事,已经重返了战场,又啥玩意都没捞着,这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新到手一把AK12,一枪没开,就得回去,这是何等的窝囊。
“布列特,我们就这么走了?我们怎能空手而归?”
不知是谁在通讯频道里先骂出了第一声,随后,越来越多的脏话和吐槽声占满了整个频道,不满的情绪开始在整架飞机上蔓延。
更有才的是,这群学历不低的小毛子们,用的不仅仅是一种语言,陆舒还从里面听到了不知道哪位人才用汉斯语说的“下水道”和“裆中之shit”。
汉斯人,尤其是北部汉斯人,是很注重家庭卫生状况的,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休息天给自己家来个扫除,最后把所有污物都冲进下水道。
所以在汉斯的很多地方,“下水道”之类的污秽词语,都是很脏很脏的骂人话。
在老一辈鹅国人的眼中,汉斯语就和骂人话没有区别,而用汉斯人都认为最脏的骂人话,那就相当于叠了双重BUFF。
这群信号旗在发泄了一通无名火之后,很快就重新归于沉寂,但那股子火药味,依旧在机舱内弥漫。
没过多久,平稳飞行的Mi24里,又重新传来了彼得罗夫的声音。
“你们都很不爽?”
“是!”
整齐划一的咆哮声瞬间充斥了整架飞机。
“你们确定自己都很不爽?”
“是!”
咆哮声逾发大了起来。
“很好!”,彼得罗夫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怒火,“我现在也很他妈的不爽,所以我现在想要回去,随便找个该死的阵地发泄一下,都有谁愿意继续干活?”
“我!”别列津第一个吼道。
“我!”
“我!”
……
“你们都愿意?那太好了,但是只有你们愿意,那就屁用都没有,因为你们不知道到底哪里才是正府军控制的地盘,哪里是那个军阀控制的地盘,我们需要向导的同意,只有他,才能带我们找到……”
“不用说这些,我也同意!”听见彼得罗夫决定折返回盖尔扬,陆舒立马答应道。
同时,陆舒开始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距离监狱最近的军阀阵地,到底在什么位置。
“很好,有种,小子!告诉我们,最近的军事设施在哪里。”,彼得罗夫吼道,“我们虽然急于复仇,但我们不是曾经那个狗操的沙皇帝国,我们不能见人就杀,先辈已经造了太多的孽,我不能再让鹅国蒙羞……”
“居民区!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居民区绑架过一个军阀军官的家小,那附近有军阀的雇佣军、民兵,还有一些其他的武装分子,就去那,我保证。”
陆舒话音刚落,别列津就从旁边递过一只平板,打开了盖尔扬地图,让陆舒自行标记坐标。
陆舒凭着记忆标记了坐标以后,收到信息的驾驶舱便迅速开始调整飞行方向,没过多久,Mi24又重新飞抵盖尔扬上空。
这次,已经观察过信号旗是如何跳机的陆舒,和别列津站在了机舱门附近,而剩下的小毛子,则是在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