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说,这车上带着的枪都是伊热夫内斯克产的原版货,我们是要运到隔壁吕宋卖掉的,弹药更是上等货,价格皆是不菲,我们自己还要留用呢,怎么能用来抵押钱款呢?”
“那他们就不要了?他们就这么好说话?”,陆舒感兴趣道,“这就是奸商之间的默契吗?”
“老兄,鬼的默契,这几个黑皮猴子听我这么说,眼珠子都瞪大了。”,孟黎柯憋笑道,“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他们听说这东西有多好之后,自然是更不愿意放手了,这也正中我意。”
“所以我就装作很无奈的样子,以极其心痛的表情把东西让了出去,他们见状,也不好再另加价格。”
“真有你的。”
“行了,现在别谈这个,先上船吧,在这个鬼天气里,敢冒死出海的船可是不多,咱们付了钱,就赶紧过去吧,迟则生变。”
陆舒点点头,随手从帕杰罗的后座上抓了几个散落的弹匣插在了胸口的战术背心上,又卷了卷之前41号递过来给他擦水的衣服,将那支短冲锋枪裹在了衣服里,藏在身上带了出去。
“叮叮叮……咚咚……”
海岸边,渔民们自制的罐头风铃在疾风骤雨的摧残中响个不停,几名身背万国造版AK步枪,身披雨衣的青壮,嘻嘻哈哈的将一箱箱枕头大小的弹药箱从帕杰罗的后备箱里搬了出来。
陆舒背着一袋装备,走在了队伍的最中间。
孟黎柯只是答应给了这些人军火,像诸如防毒面具一类的特种装备,以及在岸上随处都能买到的普通创伤药品,还是没有给这些人留下。
而那些兼职走私的千岛国老渔夫们,自然也对这类装备没有兴趣。
码头和渔港之类的地方与市区不同,这里的场地原本就极为开阔,风向与水流也很稳定。
若是有不清楚当地水文信息的防爆缉私部队,敢在类似的地方贸然使用失能武器,没能把这些走私贩一窝端掉还算走运,若是因此引发了大规模的平民伤亡,那才真是要了老命。
多的不说,当地军警部门的小头头,肯定是得先丢乌纱帽的。
在这种各个政客通过宣传选举的方式,轮流登场唱戏的伪民主国家,表面政绩和民间声望,往往就是某位政客的命根子。
陆舒一行人顶着不断划过码头的大风,踩着吱吱呀呀的码头木板,挨个越过跳板,走进了一艘停泊在港内的小渔船。
这是一艘百十吨重的近海渔船,虽说跟陆舒之前在图尼丝坐过的那艘两千多吨的“言生丸”没法比较,但是在这个千岛国的小渔港里,有船愿意在台风天送你出海,那已经是让人求之不得的事了,陆舒那里还敢挑三拣四。
“妈祖保佑,妈祖保佑!”
陆舒刚一进船舱,便感觉周身的风浪一时间小了许多,脚下虽然还有些踉踉跄跄,但已经不再碍事。
待他回过神来之后,首先感应到的,便是舱室中那满溢的、令人作呕的鱼虾腥臭味,以及萦绕在耳边的,络绎不绝的求神拜佛声。
“妈祖保佑,妈祖保佑!”孟黎柯也学着那群走私犯的姿势,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这回陆舒听懂了。
他们似乎是在向一个叫妈祖的神,来祈求护佑。
之前没有听懂,只是因为那群千岛国本地人和他语言不通,少有的几个会点翰语的人,又都带着浓重的口音,因此,一时间没能让人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妈祖保佑,妈祖保佑!”陆舒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学着这群人的模样,口中念了两声“保佑”。
念诵结束,一个头顶有道疤的老船员,带着陆舒等人走进了一间仅有几平米的小船舱,举目四望,舱里能够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便只有一张挂在舱壁上的小床,和几支叠起来的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