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其他的人去哪了?”
提起这个,庄晓冷哼一声。“他们啊,听说船医在给那只塞壬疗伤。都说人形的塞壬美得惊心动魄跟什么似的,还没穿衣服,都堵住耳朵去看了。哼,男人啊……阿芙?”
来晚了)
秋玹推开几个挡路的船员,疾步朝医疗室走去。
如庄晓所言医疗室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能看到几点零星灯光从人群的缝隙中漏出。船医正吹胡子瞪眼地嚷嚷着别围在这里都散开,可没有人听他的。
见怎么也挤不到前排去,秋玹隐在人群中清了清嗓子,喊道“船舱里有人触发新的分数任务了,现在人数不够开不了场大家赶紧去啊!据说越早到奖励的分数越高!”
美色当前,但是与相关自己性命的利益相比也算不了什么了,人群一窝蜂地如来时那样又向反方向的船舱涌去了。秋玹还算好心地拉住同组的老梁,光明正大地走到了离病床最近的位置。
叫做加里的酒鬼正满眼担忧地蹲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白皙手腕。细白手腕的主人全身上下只裹着洁白的床单,在船医手中火烧消毒的镊子触碰到腹部伤口时无声地龇了龇尖牙。
那只塞壬美得像转瞬即逝的泡沫。
虽然这样说就像是一个有着什么特殊癖好的变态,但是秋玹不得不感慨,只有当那暗红色的血液从洁白床单上渗出,当叫做阿珂尔的塞壬扭曲着美艳面庞无声龇牙的时候,才能让人感觉到她是属于这世间真实存在着的。
狰狞的血肉外翻与面部神情丝毫不能影响到她的美丽,她宛如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神明,又如同忘川河畔诱人堕落的艳鬼,奄奄一息偏又美艳得要灼伤所有人的双目。
连秋玹这样纯粹为“美”而吸引的人都忍不住动容一瞬,更不要说那些因为直视塞壬面貌而心甘情愿跳下大海的水手,无外乎加里说这是他最珍贵的财宝。
离开大海与人类相爱的海妖又会如何呢?她暗自轻叹一声,在呆愣着的归海眼前打了个响指叫醒沉醉的人。
“啊……嗯?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人说要去船舱参加分数任务了,我们要走了是不是?”
“出息点。”毕竟是见多识广,在短暂的怔愣之后老梁自己回过神来,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几句。“这样看来短期之内应该是不会有分数任务了,我们得商量一下后续的计划,争取在靠岸之前多拿点分。”
归海点头哈腰地跟老梁套近乎去了,在仅存的留在医疗室里几人之中,秋玹皱眉回头对上那道从一开始就钉在她身上的视线,道“这也是霸天颁布的任务吗?继续追杀我?”
“想多了。”叫瑞依的短发少女冷漠道“霸天本来就不参与你们之间的权力斗争,之前杀你也不过是因为抱琴给的好处罢了。现在与抱琴的短暂合作关系结束了,这次也不过是凑巧和你进了一个试炼场而已。”
与秋玹想得差不多,从第一次进绝境被霸天绑架的时候她就隐隐感知到了,霸天这个公会类似于那种游走在不同边界的独立雇佣兵设定。他们没有立场也不站队,谁出的“价钱”高就帮谁。对付这样的情况,首先要给出他们足够感兴趣的筹码,不过这也无异于是与虎谋皮罢了。
“那既然这样,在不涉及到利益斗争的情况下,我们和平相处?”
见从医疗室再获取不了什么线索,瑞依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只余下一句冷冷的“这可说不好,毕竟你太让人讨厌了。”
“啧,我果然更喜欢姐姐。”秋玹就当不计较了地嘟囔几声,而那边船医动作极快地缝好了针,又替塞壬包上了纱布。
“太好了,你没事了阿珂尔,太好了、我爱你,我爱你……”
加里胡乱去握着塞壬的手,美艳的海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