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晶晶的名字,“我还在想后面如何展开呢,这个张晶晶就冒了出来。看来,生活比影视更精彩。”
“也许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管他呢。反正由头有了,后面只要自圆其说就ok了。我们又不是警察。事事讲证据,一板一眼。”谷兰诗笑道。
的确。他们确实没必要一板一眼。张一成看着谷兰诗。前两天,他还自认对她多了一些了解,他正慢慢接近她,她的面孔也渐渐得清晰起来。但现在,张一成感觉,这个谷兰诗,伸手推了他一把,反作用力让她又变远了,她的面容又变得模糊起来。
“大哥,你想什么呢?”谷兰诗察觉到了张一成的异常。
“啊……没什么。”张一成掩饰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想放到嘴里喝一口。这才发觉,茶杯已经空了。
“还说没什么?”谷兰诗轻笑着,给他添了一杯茶。“我听陈队长说,五年前,你犯了一个错误,所以才到警察学院来教书了。”
“也没什么。”张一成不愿意谈那件事儿。
“说来听听嘛。老憋着,会出问题的。”谷兰诗追问道。
张一成叹了口气,“事本来很简单。一个家伙犯了事儿,种种迹向表明,就是他干的。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证据。我在他办公室进行例行询问,结果这家伙从窗户爬出去,跳楼自杀了。”
“这听起来没什么呀?”
“问题是,那天,就我一个人去的,没有证人。”张一成摊摊手,眼光变得暗淡了很多,“更要命的是,这个家伙是一个高官的侄子。”
“那是够要命的。”谷兰诗点点头。“嫂子就因为这个离开了你?”
“那倒不是。前一年,我们就离婚了。”
谷兰诗叹了口气,“大哥,说实话,这错误确实很低级。”
“我知道。”张一成摆摆手,“都过去了。”
“要是都如你这样想,那生活就简单多了。”谷兰诗眼睛垂下去,喃喃道,“很多事,是过不去的。只不过暂时放到了一边。”
“怎么,你也有过不去的事儿?”张一成察觉,这是一个深入了解她的好机会。
“过不去的事儿,谁都有吧。”谷兰诗抬起眼,恢复了日常的平静。
“为啥不结婚?”张一成鼓了鼓勇气,吐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谷兰诗格格笑着,“大哥,你不妨猜上一猜?”
张一成心中盘旋了一会儿,小心地说,“一心做事业,担搁了?”
谷兰诗哼了一声,“所谓事业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用来掩饰心中的害怕而已。”
“你也会害怕?”这个回答出乎张一成的意料。他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索性抛出了一个傻乎乎的问题。
最笨的方法,有时直达问题的症结。
只不过,我们总想特意修饰一番,以凸显我们的修养,结果反而离病因越来越远了。
“小时候会,现在不会。”
“怎么讲?”
“小时候,他们欺负我,我怕他们。现在,他们怕我。”谷兰诗低下头,目光盯在手中的茶杯上。“这种感觉坏透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没这种感觉的人。”
张一成转头望了望外面,天黑下来了。他觉得再谈下去,又会让气氛尴尬起来。他看看表,七点多了。
“我请你去撸个串吧。何以解忧,唯有撸串。哈哈哈。”张一成笑得很不自然。
谷兰诗也跟着笑了,“摊太吵了。年纪大了,我不习惯了。”
她摸起电话,发了个微信。“我让司机从食堂带过来。原汁原味的东武烧肉。这一次,味道保证不会多,当然也不会少。”
张一成摸摸头,有些感动。一个多周过去了,谷兰诗还记得他随口所说的话。
他点点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