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晓忙碌一天,如不是陈忠提醒她要去沈家吃饭,她已经把这件事彻彻底底给忘了。
“那可是一品宰相,而且还是沈大人的父亲,师父,您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自从被陈白术分给了苏夕晓,陈忠便称呼苏夕晓为师父。
“唉……”苏夕晓一声长叹,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不过涉及到沈南琛,她突然想起他曾经吐槽:他永远都被排在后面……
“算了,还是去吧。”
苏夕晓满心无奈,还是更换了衣裳,梳妆整洁后才上车去沈府。
刚刚到沈府门口,苏夕晓便看到远处有马队急速奔来,骏马上英姿飒爽的人,不正是沈南琛?
二人各自忙碌,也有多日未见。
对视之余,都看出对方身形消瘦,疲惫倦怠,眼中有一抹无奈的心疼,却更诧异为何都这样风尘仆仆?
沈南琛很快便到了门口,见苏夕晓只有一个人,他有些纳闷,“伯父他们呢?没有与你同来?”
“我爹?只听说让我晚上到府中用饭,没说我爹也要来呀?”苏夕晓有些懵,见沈南琛也疑惑不解,她问道:“难道不是大人让我晚上来用饭的吗?”
沈南琛有些无奈,“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府,赵石喆传信,我父亲宴请你们苏家所有人,我才赶回来。”
二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皆是恍然明白,他们都被打着对方的名义诓了。
可这事儿还没法埋怨,因为诓骗他们的是父母,有事好好说就不行吗?偏要用这种方式?
沈南琛对此很不满,他拉着苏夕晓的手便要上马,“不用理他们,还是咱们单独去吃一顿更好。”
二人可以浓情蜜意一下,进了府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何况问东问西,问长问短,他们又能怎样回答?
何况家中那个老头的性子,沈南琛再了解不过。
他自己都厌恶那一套老古板的规矩,更不用提苏夕晓。
苏夕晓口不对心的虚伪着:“这样好吗?”当然好,既然不是沈南琛的意愿,她巴不得转身就走。
“上来,我们走。”沈南琛单手捞起她的腰肢,直接把她放在身前。
双腿轻敲马肚,刚要喝“驾”离去,沈府的大门打开,沈西赆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幸好我不放心,到门口来瞧一瞧,否则就被你们两个跑了!回家吃顿饭就这么难吗?过分,你也过分!”
后半句,他说的是苏夕晓。
苏夕晓对逃跑失败有些失望,对沈西赆的训斥,却不以为意。
是沈南琛先提议跑的?
怎么能怪他?
这事无论怎么埋怨,都怪不到她头上。
“终归已经过分,那你就告诉他们一声,我和夕晓出去吃,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沈南琛仍旧要走,沈西赆冷呵一声,“你走了,可别后悔。”
“我不走才后悔。”沈南琛道。
“今天父亲特意宴请苏伯父到府上,你们二人走了可合适?”沈西赆卖起关子,没有把话一次性说清。
苏夕晓探出脑袋,“我爹?我爹已经到了?”
沈西赆笑的有些狡黠,“下晌见过你之后,我与父亲便去了苏家,你说呢?”
沈南琛倒抽一口凉气,“有话就说,卖什么关子?!”
“你们没有几天便要出征了,两位家长商量,想要提前把婚事定下来,今天的饭局便是你们二人的订婚宴,虽然仓促了些,但只是定亲,虚礼暂免,待你二人归来之后,在正式补上。”
沈西赆笑的声音有些大,“不知道这一餐你们是不是还想走啊?”
订亲……宴?
苏夕晓彻底发懵了!
什么招呼都不打,就搞上了订亲宴?
这封建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