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似有点儿一望无际了的沙地里,五十来岁的常兆玲坐在一辆商务车里,看到车窗外,妹妹常在莹和周显说着说着,竟然甩了周显一巴掌。
她急忙打开车门,高跟鞋踩了一脚的沙。
但是她也顾不了这么多,就这样踩着一脚又一脚的沙,匆匆的跑到了常在莹的身边,一把拉住妹妹有些颤栗的身子,急切道:
“小莹,你干什么?怎么动上手了?”
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她们的父亲死了,而且死得蹊跷,现在她们俩姐妹是来求父亲的这些手下联名上书的。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怎么能这样一言不合,就给人一巴掌呢?
常在莹打完了周显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低着头,抿着唇,紧紧的握紧自己的拳头,脑仁儿上的血筋,一鼓一鼓的。
最近,她的情绪控制能力太差了,她此前并不打人,打人也违了纪,身为风纪,她不应该知法犯法。
又听见常兆玲在给周显道歉,话说得相当客气,姿态也摆得很低。
周显并没有怎么为难常兆玲,因为常兆玲并不是驻防系统内部的人,所以对于常兆玲,周显有着一种疏离的客气。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周显便借口去忙别的事情了。
只等笑送着周显走了,常兆玲才是偏头看向常在莹,一把将妹妹拖回了商务车上。
两姐妹面对面的坐着,常兆玲非常严肃的看着常在莹,常在莹则偏过了头去,看向车窗外的漫天黄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来湘城动d城西已经两日,总觉得这风沙,比起前日来,又多了许多。
常兆玲看妹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还算温柔的说道:
“小莹啊,我们是来求人的,爸爸死了,你觉得他老人家留下的这点儿余荫,还能照拂我们多久?像你这样的性子,还不等二哥下来,我们常家就要把人得罪光了呀。”
看着车窗外的常在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没什么反应的看着窗外。
正当常兆玲以为常在莹正在反思的时候,常在莹突然开了口,她眼眶红红的,说道: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要查爸爸的死因,是因为我是真的想为爸爸的死,找出真相来,而你们,只是为了等二哥下来。”
常家星的二儿子,也就是常在莹和常兆玲的二哥常锦城,正在中部驻防系统里面任职。
以他的条件与身份,要下方到南部来当南部驻防系统的最高指挥官,那是众望所归,只一点,常锦城的年龄没到。
或者换个说法,常锦城的资历还差那么一点点,需要在中部再熬个几年。
但现在的问题是,就是这么几年,常家星都等不起,整个南部地区也等不起,常家星一死,中部就必须尽快指派南部驻防系统最高指挥官下来。
否则时间一长,南部这样紧张的局势,会很容易出大问题,像周显这样,想要自己选个南部驻防最高指挥官的驻防,会越来越多。
这样一来,新指派下来的驻防最高指挥官,肯定就不会是常锦城了。
无论是中部指派,还是南部城市驻防自己选,都对常家无益。
这就是常兆玲为什么会陪着常在莹,来找城市驻防指挥官签字的原因。
关于常家星的死,肯定是要调查的,但如果拿着南部所有城市驻防指挥官的签名,要求中部先调查清楚常家星的死因,再指派新的南部驻防系统最高指挥官。
亦或者,借由这份签名,直接给中部提要求,就说南部城市的指挥官们太难搞定,要求常家星的二儿子常锦城提前几年从中部下来,接替父亲的职位,至少,常家在南部经营几十年,余威还在。
那么中部会考虑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