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秘密住处,南造云子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和服,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下楼来到了客厅。
而许睿阳已经打开了红酒,倒入醒酒器里面,此时正在沙发上坐着抽烟。
许睿阳很是大胆而放肆的看着,这种无理的举动,不但没有引起南造云子的不悦,反而还换来了很有自信的笑容。
“许君,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南造云子坐在许睿阳的身边,拿起烟盒,自己也点了一根雪茄。
“云子,你可真会开玩笑,要是我连你和万里浪这个军统叛徒混在一起都不知道,我这个特高处的副处长,岂不是浪得虚名?”许睿阳笑了笑说道。
如果对她的问题进行否认,那会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事实也是如此,南造云子肯定不相信自己不知道特行处和特高课联手的事情,与其绕圈子,干脆就直接承认。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不太看好我和万里浪的合作?”南造云子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许睿阳别看做事情做人都很低调,很是刻意的避免引起别人关注,但要说特工的职业素质,全沪市能和他比的也没多少。
在竞争对手身边发展自己的眼线,是这个职业的常规手段,以许睿阳的做事老练,可能早就在特工总部安排了一些耳目,对于两边合作的细节方面或许不清楚,但大致情况是了解的。
“你对万里浪了解多少?”许睿阳问道。
“这是个野心很大的男人,善于隐忍心机深沉,渴望着立下功劳得到皇军的赏识,从而得到地位和权力。”南造云子说道。
帝国之花绝非侥幸,她对万里浪看的非常准,也是知道对方的需求,万里浪想要得到类似于李仕群的地位和权力,唯一的途径就是倾覆军统沪一区,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你说得对,万里浪是个成熟老练的职业特工,有超越李仕群的野心,成立特行处在租界进行暗中调查,我认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方式。可是他的心态不那么稳定,做事未免操切了一些,设想不够周密,这是他相当致命的缺陷,否则就不会被警务处撵出了租界。”
“军统局沪一区之所以难抓获,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组织严密,要想掀翻这样的庞大势力,必须要找到关键点。”许睿阳说道。
说这番话的意思,是在南造云子心里制造一个印象,等自己的圈套成功了,万里浪被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情报处抓起来,那就等于是坐实了自己对万里浪的评价。
以后特行处和特高课两边再想合作,怕是不那么容易了,至少南造云子对万里浪会有很大的顾虑,野心太高能力不够!
“正要向你这个大行家请教呢!”南造云子毫无顾忌的靠着许睿阳,柔媚的风情很是撩人。
在她的心目中,许睿阳的职业能力是远超万里浪的,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把军统沪市区搞得散了架子。
但这个男人她始终掌握不住,特一课长的职务,对许睿阳来说也就那么回事,之所以和万里浪合作,就是因为以特高课的背景,能够压制住万里浪。
“请教不敢当,沪一区吸取了一抓一串的教训,把自己的多个行动大队和情报组,全都分散开,不但和本部不能直接联系,彼此之间也相互不能联系,即便是损失,也是一个大队或者一个情报组,不会挖出所有的地下组织。”
“想要倾覆沪一区,就要有两个点,一个是抓住陈恭树,他可能是唯一知道所有下属大队和情报组的人。第二是他们的交通站,电台不可能频繁联系,那样会被捕捉到位置,想要保护自身的安全,最好是减少发报的频率,下面向本部的情况汇报,区本部发给下面的指令,就要由交通站来负责。”
“我之所以迟迟都没有动,就是想要找到交通站的痕迹,你不要以为就是一个交通站,根据我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