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局本部的指令,现在无法传递给天狼星知道,汉口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日军在华中地区的前沿战略中心,是第十一军司令部的驻地,周围的环境非常恶劣。”毛仁凤说道。
“我不需要给他发出任何指令,告知我们在汉口的意思,就是点明他的处境,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如果感觉到有暴露的危险,自己就会停止行动,我不可能因为一次战役的情报,就让我的王牌特工陷于险境,他的价值远比一次战役的胜负,要高的太多!”
“就像是这次日军秘密集结,准备攻破新墙河防线,我没有要求他冒险发电,可他还是这么做了,我对他的成熟老练向来很放心。暴露虽然是很可怕的事情,但远远不及潜伏的难度高,我需要他一直坚持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戴老板摇了摇头说道。
许睿阳这个特务科长来到汉口亲自坐镇,实际上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他很少在特务科的办公室办公,几乎就是不怎么露面,而是把副科长崔元昌和十几名资深秘密警察,召集到自己的住处布置工作。
其实这就是一个借口,为了能够及时向局本部传递信息,必须要有电台,为此,他以在家里办公的名义,向汉口宪兵分队要了一部军用电台,每天有报务员到别墅值班,晚上六点以后下班离开。
对这样的安排,也没有人觉得不正常,许睿阳的事情繁忙,本来就不可能在汉口待的时间太长,副科长又是嫡系力量,到办公室上班其实没有必要。
崔元昌带着一群久经磨砺的老资历,对法租界巡捕房的探长尉迟青矩,开始撒下了监视网,做这样的工作他们轻车熟路,从宪兵队要来几部微型照相机和大量的胶卷,分设了固定监视点和流动监视点。
“她就要下班了,还是按照昨天的方式进行,换成平安骑着洋车在前面等着,我负责在后面盯着,目标绝对不能离开视线,我再说一遍,太近了不行,太远了也不行。”
“如果发现她在某个地方停留,那就记在心里,脚步不要停,春生,她没有见过你,随时准备近距离观察。”
莫海昌带着两个人,每天都在跟踪齐文月,而且非常的有耐心,他们虽然不是很擅长做这类工作,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特务科的那套手段,其实也不陌生。
“我们跟了这么多天,也没看出她有什么异常情况,下班就回家,也不出来逛街,行为很正常啊!”春生说道。
“要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那还叫做情报工作吗?别废话,老板交代的差事一定要做的漂漂亮亮,不能让特务科的那伙人小瞧我们警卫队,他们能做好的事情,我们照样做的好。”莫海昌说道。
军统局山城本部驻地。
刚刚从黄山官邸回来的戴老板,脸色异常的凝重,毛仁凤一看就知道发生了大事,而且还是非常为难的大事。
“局座,委座召见您,是不是有什么任务交代?”毛仁凤问道。
“就是因为我们军统局准确侦查到了日军的行动,并且做出了预警,所以第九战区司令部连续给军委会发电,强烈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刺探日军情报,老头子也是考虑到战事紧迫,刚才把我喊到官邸,要我联系天狼星,务必要查明日军的动向。”戴立皱着眉头说道。
“这么说,日军这次进攻潭州,第九战区有点顶不住了?”毛仁凤问道。
“何止是顶不住,简直是一败涂地,毫无招架之力!日军这次进攻只用了短短两天,就完全突破了新墙河防线,打到了汨罗江北,而第一次潭州会战的时候,同样的路程,九月十四日开始进攻,二十二日才完成这段距离,战斗了足足八天。”戴立说道。
面对日军快速突破防线,薛长官和第九战区司令部变得有些惊慌失措,急令山城政府嫡系部队第九十九军、湘军第三十七军主力在汨罗江的南岸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