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拉肚子了,肖玉兰立刻拿过痰盂,把儿子身上的短裤脱下来,把孩子放在痰盂上,果果小脸皱成一团,小肚子一起一伏,痰盂里传来沉闷的水声。
杨小妹哭丧着脸,换了自己的衣服,擦掉自己身上的稀屎粑粑,看着浅色连衣裙被染成屎黄色,从腰部一直到裙摆,大片大片跟星星点点交错在一起,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果果拉完后,肖玉兰给儿子洗干净屁屁。又给孩子喂了点热水,把儿子放在床上休息,想着是不是今天酒席上吃了大油的东西,拉肚子。
孩子沉沉睡去,可不一会儿又嚷着肚子疼,没憋住拉了一床,这样重复往返,到了下午一共拉了六七次。
小孩的脸都拉黄了,小腿软软地垂在地上,坐痰盂都坐不住了,一个劲喊着疼。
肖玉兰慌了神,“这是怎么了,今天也没吃啥?就吃了点鱼和鸡蛋,吃了点菜,咋回事?”
杨小妹见小侄子躺在穿上,喘气都没力气,也慌了神,“嫂子,要不、要不咱们赶快送果果去医院吧,这样拉下去会出事了,大人都扛不住,何况是孩子。”
肖玉兰本不想花陆柏川给她的钱,可现在没办法,孩子生病了,她拿了条毛巾被包住儿子,让小妹带着钱,赶忙朝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果果做了详细检查,询问了果果最近吃的东西,最后化验了粪便,排除轮状病毒感染,确认果果是乳糖不耐受引起的腹泻,开了止泻药和补充人体电解质的水。
“这全都是安夏的错,她问都不问,就给果果喝牛奶,害的孩子拉成这样。”
害得我的新裙子,全都喷上了屎粑粑,这话杨小妹没说出来,只在心里愤愤想着,全都是安夏害的。
肖玉兰抱着儿子,刚才在医院给孩子喂了药,孩子安静多了,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小妹,别这样说,安夏姑娘也不知道果果那啥糖不耐受,喝牛奶回拉肚子,医生不也说了嘛,牛奶是很好的营养品,尤其适合小孩子喝,怪我没奶、水,让果果从小喝米汤,现在孩子肠胃受不了。”
“陆大哥说她是医生,医术很好,那她在给果果喝牛奶之前,就该考虑到这个问题,她为啥问都不问,就直接给果果喝牛奶,让孩子遭这么大的罪,不是她的孩子,她就是不心疼。
说把你当亲嫂子,把咱们当亲人,全都是假的,她就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那条花裙子,如果洗不出来就再也穿不了了,杨小妹光想想就心疼得浑身颤抖,那条裙子是陆大哥送给自己的,全都怪安夏。
杨小妹越想越气,一连洗了三遍,裙子上还是有浅黄色印记,好好地连衣裙算是毁了,她气得直掉眼泪。
果果乳糖不耐受,拉了一天肚子后,休息几日就好了,肖玉兰本想跟小妹一起去公司帮忙,因为孩子身体不舒服,她便留在家中照顾孩子,杨小妹每日去公司做保洁。
“小妹,这些新衣裳留着出门的时候穿,你去打扫卫生,穿这么好的衣裳,再给弄坏了。”
肖玉兰看着小姑子对着镜子找来找去,上身是一件白衬衣,下面是一条浅褐色裤子,配着黑皮鞋,好看是好看,可哪像做事的人。
见小妹没做声,肖玉兰想了想道:“小妹,年轻姑娘爱漂亮,这是人之常情,可咱们是打扫卫生的,干啥活像啥样,穿成这样像是走亲串门的,哪像个做事的样子,你别嫌嫂子唠叨。”
杨小妹咬咬牙,露出一副诚恳模样,“嫂子,我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好看,陆大哥公司里上班人都这么穿,每日里来来往往好多人,都是做生意的,我穿的不好,岂不是让别人觉得陆大哥公司没实力,上班的人穿得这么寒酸,肯定没什么钱,不是大老板。”
肖玉兰望着小姑子,她对这方面还真不懂,似乎说得有道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