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出来,安夏把你照顾的多好,我说个大实话,你卧床太久造成便秘,安夏用肥皂水给你把像羊粪蛋子一样的屎抠出来,我对我妈都做不到这,安夏一个孙子辈的孩子,你还说她白眼狼,你这也太偏心了。”
杨金英没想到,麻婶也数落自己,她气得大声道“你也是有儿子的人,儿子那就是比姑娘重要,那我大孙子的婚事都黄了,大孙子天天躺床上害了相思病,我不得想办法?
让她做点事,又少不了一块肉,咋就做不了了,要我说就是心狠,看她大舅家里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她还能跟她大舅断绝关系呢,这娃就是心狠。”
这下麻婶也气了,杨金英这话说的,咱那么像她妈呢,以前她妈就教育她,屋里弟弟有啥事都要帮忙,家里就这一儿子,弟弟好了,她们姐妹几个才能好,男人欺负她们,弟弟可以给她们撑腰。
结果呢,这么多年,要不是上次那件事,她还看不穿呢,欺负自己最狠的是娘家人,对自己最恶劣的也是娘家人,把自己当银行拼命要钱的还是娘家人。
断了之后她才发现,这段时间的日子,是自己这辈子以来最舒服的。
麻婶抽出自己的手,有些心寒道“婶子,屋里是不是只有男娃才算人,女娃就不是自家人。”
“女娃嫁给别人,咋算自家的人,家里啥活他们能干?能给屋里赚钱吗?能传宗接代吗?”
“行。”麻婶点点头,“婶子我明白了,这样你等着,我喊你儿子过来帮忙,我一人抬不起你。”
出去的时候,麻婶慢慢想通了,安叔不在了,安夏走了,婶子糊涂,自己跟这个安家也没多大来往头了。
她跑去喊安家老四,听到自家妈在屋里打了一跤,安家业本能的反应是要上田头去看。
但是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麻婶,你去找我大哥吧,我妈跟我断绝关系了,以后她的事我不管。”
“啥?”今听到的都是这事,麻婶不又问道“你又是为啥?”
安家业没做声,麻婶突然道“是因为夏夏?”
安家业叹了口气,点点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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