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去伺候老太太,安家业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见了安家庆问了几次老太太情况,不过听安家庆说都好,稍稍放心了些。
安夏则是盼着陆柏川回队,一周过去后,她立刻跟队里联系,等到的却是失望,陆柏川没回来,她心突然乱了,急了!
陆柏川这个人说话做事很有分寸,而且是大队又有严格的制度,请一周的假,怎么一周过去还没回,第二天打电话依旧没回来,安夏急得找了罗队,罗队只说陆柏川被家里的事情耽误了,还要处理断时间。
安夏听着总觉得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而罗远军也是暗暗焦急,领导昨天接到陆柏川电话了,只有两个字,延假,具体多久不定,然后还有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反正领导不说,他自然不能问。
而在帝都的陆柏川,此刻正泡在一个大木桶里,木桶里面是青黑色冒着热气的药水,他脸上显出痛苦神色,每次泡入这个药水,浑身就开始剧痛,直到最后疼得动都动不了,才被人从药水里捞出来,然后还要扎针、放血。
至于喝各种苦药,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享福了。
霍家把陆柏川安排在了客房,霍家长子也是摸索着给陆柏川医治,有时候还会用上各种虫子,陆柏川的忍耐力让他对此人刮目相看,那个药水泡下去,会有一种万刀刮骨的疼痛感,很多人当场就晕了,陆柏川却能从头坚持到尾,这种坚持让他稍稍动容,在治疗上更下功夫。
只是治疗了一个礼拜,却没什么进展,到现在连他体内究竟是什么毒药,或者能招寻一两种成分都没有,他甚至请教了自己父亲,霍家老爷子也给不出什么建议。
“如果当年霍家那个人还在,他一定可以治好他。亦或者如果霍家当年的老宅和库房没有被一把火烧完,那里面的解毒丹或许也能一用,这种南蛮毒药,往往都是糅合了各种毒虫毒物还有植物制成,不能找到究竟是什么毒物,就没发对症下药,尤其是这些毒物互相作用,很难分辨。”
霍家长子听父亲第二次提起那个人,那个霍家的疯子,也是霍家医学天分最高的天才,但他当年却将霍家生生拉入政治战争中,霍家为了保全家族,不得已将他交了出去,被处以极刑,但他的东西霍家全都小心翼翼地保存在没人知道的仓库里,那个仓库带着老宅,听说是一座山体被掏空,那是霍家的根本,里面还有霍家的秘方,但是在近代的战争中,全部流失。
现在霍家虽然还是霍家,但并不是以前那个霍家,现在的霍家没了以前的秘方,虽然还保有少量的秘方成药,但已然是用一颗少一颗了。
“爸,当年那个人能治好陆柏川?”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霍家的天才,而陆柏川中的也是奇毒,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比咱们更有把握。”
霍家长子沉默了,他现在只能尝试,把自己想到的所有办法都往陆柏川身上一试,要是对症了,那就有希望,要是不对症,只能是他自己时运不济。
陆柏川每次默默忍受痛苦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就想想那日安夏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我想你了!想到这句话,什么痛都不再是痛,就凭这一股劲强撑着,他头一次想跟这个姑娘在一起,只要疼不死,什么他都原意试。
老领导来看陆柏川的时候,有些心疼,短短几日,陆柏川瘦了一圈,但精神不错。
“柏川,你不回家看看。”
老领导知道,陆柏川爸妈在帝都,父亲就在华夏地质大学帝都分校任职。
陆柏川淡淡一笑,“那个家不希望见到我,我何必回去,反而引起他们的紧张,以为我是来争夺家产的。”
陆柏川的家庭老领导略有耳闻,“那是你爷爷留给你和未来媳妇的,你不回去看看,再被他们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