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家,我一直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许美凤听到安夏要走,惊喜来得太快,欣喜若狂地她连装装样子说几句挽留的话,都忘记了。
林荣伟看着安夏,心里难受,可这些天他也精疲力尽,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他沉默了,用沉默表达他默许的态度。
“不能等到明天,你现在就走,去,美凤,把她的行李丢出来,让这个野种赶快滚!”
“妈!”许美凤凄厉地喊了声,“你这是干嘛!”
野种二字深深刺痛了林荣伟,他的孩子,被丈母娘一口一个野种叫着,丈母娘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还这样叫,自己的孩子有爹有妈,不是野种!
“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妈我跟你说清楚,安夏不是野种,她已经要走了,您对她客气点。”
“客气!你让我对她客气,她不是野种是什么,就是她妈不要脸,偷汉子生出来的野种。”
“呜……我妈都死了,你凭啥这样说她,我妈跟我爸感情很好,我爸对我也很好,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就是不许说我妈和我爸。”
林荣伟忍到极致的那根弦在安夏提起安珠时,终于断了,他一把拽住安夏,“妈,你别说这些话逼我,今天当着大伙的面,安夏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对不起她妈,现在这孩子亲人没了,房子也塌了,流落街头来找我,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家谁走都行,就她不能走。
我前半辈子对不起她妈,后半辈子我不能再对不起这个孩子,要是您觉得我委屈您姑娘,对不去您姑娘,那您把她领回去,我不会让这个孩子走。
安夏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住下,开学就去上学,以后别叫我叔,喊我爸,你有亲人,你也有爸,谁再骂你野种试试。”
林荣伟看向自己丈母娘的目光中,蕴含着浓浓的警告。
“反了,反了!”
许老太没想到,在许家低头十几年的林荣伟,今天居然敢反敲,不停自己的话了,她也怒了扯着嗓子道“去收拾东西,带着娇娇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