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安夏在家吗?”
“安、安夏?”
林荣伟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晕,秦厂长手里拎着东西,跟爱人一起到自己家?这不对啊,秦厂长什么风格,他还是挺清楚的,秦厂长不怎么跟人近交,来单位一个月了,跟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公事公办。
要说秦厂长来了后,不知道多少拍马屁抱领导大腿的人往上扑,毕竟秦厂长十分年轻就是副处级别,这在木材厂里面领导干部中都是头一份,空降来的领导,一般都急于培养自己可用的人,或者就算谨慎,也不会像秦厂长这般,他对谁都客气,其实也就是对谁都藏着戒心。
按说这样他的工作应该不好开展,可偏偏这个秦厂长冲上级要指标要政策甚至要投资,都能要来,所以下面的科干都不敢造次,甚至有人私下说,秦厂长严肃起来的时候,比正厂长都有压迫感。
这样一个不与任何人结交,对任何职工包括领导采取公事公办处事方式的秦厂长,今天怎么会登自家的门。
“安夏现在应该在学校,她高三哪能这么早放学。”
连莲跟丈夫解释了一句,秦厂长点点头,“老林,安夏还没发放学?”
林荣伟这回终于醒过来了,“秦厂长,我怎么晕头了,您请屋里坐,请屋里坐。美凤,快点泡茶。”
许美凤正在厨房忙活,听到丈夫喊泡茶,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不过家里偶尔也有人来,主要都是来求丈夫办事的,有些人想去个好岗位,有些人想打听下,最近有哪些好位置快要空出来,想动一动,这事情丈夫最清楚。
许美凤泡了一壶茶端进上房,一进门她也愣住了,英语老师她见过,上次陪安夏考试的时候,因为这个老师穿得时髦,她走的时候悄悄问了二姐,才知道英语老师是新来的秦厂长的爱人。
那眼前这个面向白净庄重严肃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是秦厂长?
许美凤刚一反应过来,差点打翻手里的托盘。
“美凤,快给秦厂长和连老师倒茶,切一盘西瓜。”
“哎,哎。”
许美凤压抑着心头的惊喜和些许慌乱,连忙给秦厂长倒茶,一个厂长来自己家,还是厂里最有前途的厂长,自家要发达了,她激动地倒茶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老林,不用忙,今天我跟我爱人来,其实是想感谢安夏,谢谢她帮助我姐姐,因为她的帮忙,我姐姐才得以及时救治,昨天脱离了危险期,今天我跟爱人抽时间来,想对孩子表一表感谢,没想到孩子不在家。”
“秦厂长,您说什么?安夏帮助了您姐姐?”
林荣伟跟许美凤两人听得一头雾水,秦厂长也微微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孩子回来没说?”
林荣伟有些难为情地摇摇头,“安夏还真没提过这件事?都怪我对孩子的关系不够。”
秦厂长这下对安夏的印象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高度,其实这件事情他基本已经了解清楚,是因为姐在澡堂洗澡不慎摔倒摔断了腰椎,澡堂老板却因为不肯赔钱,执意不叫救护车,是安夏救了打的电话,找人喊自己,才让自己的姐姐得到了及时救治。
送去医院的时候做检查,果然如安夏所说,腰椎骨断了,伤到了里面的脊柱神经,医生说还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很有可能造成下半身瘫痪,送去的当天就做了手术,在腰椎上打了一根钢板和三颗钉子固定,也因为送来的及时,姐姐的神经恢复得比较好,目前腿部已经有知觉了,医生判断能恢复成正常人,不影响走路,但是以后不能劳累,不能拎重物,腰部运动也要慎重。
不过能得到这样的结果,秦忠和已经很满意了,没有瘫痪,也不影响生活,就是以后注意身体,不能劳累,当时姐姐醒了后,告诉他事情前因后果,当他得知安夏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