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老婆孩子的面被父亲骂,陆国言脸色黑了黑,死死握拳用尽浑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翻脸,他能怎么办,别人家父母都是为孩子考虑,而他有一个专门跟自己对着干的父亲,他不光孤立无援,父亲还不停拖后腿,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紧紧抱住金院长的大腿。
“爸,你只要不加入邹院士团队,不给他学术上的帮助和支持,退出地质勘探界,我只有这点要求。
只要爸你不参与这些事情,彻底不管了,我的前途还能再往上走一走。”
“你的前途,和国家的前途比起来,哪个重要搞科研要的是调查,脚踏实地,不是写假大空,弄些漂亮的话,做一些假的数据。
金院士担心的应该是关于西疆天然气勘探的事情吧。”
“对,西疆地处偏远,交通不便,气候环境恶劣,那边儿的天然气早在一九八六年就做过勘探,不具备开采条件。
可黑龙江不一样,那里本来就是国家重工业基地,不论是配套设施还是环境建设,甚至矿业发展,都比西疆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国家资金有限,那点钱为什么不开采附近的天然气,非要跑去做西疆天然气储量的勘探,论浪费邹院士才是不顾现有条件,一心只想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做出点什么大事,西疆矿产多,不代表有天然气,我们现在不是为了勘探,我们是为了出气,所以投资黑龙江才是正途。”
见父亲没说话,陆国言咬咬牙,也顾不得脸面了,“爸,我在副院长的位置上待了十年了,十年啊当初跟我一批的同学,哪个都比我混得好,说出去我都给您丢人,我是陆致远,华夏国搞地质的第一牛人陆致远的儿子,到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大学副院长,连个副校长不连个院长都不是,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能力不够,要么是科研能力,要么是个人能力。
可爸,你知道吗,这些年为了科研我也废寝忘食地拼过,我不求什么,只想当个正院长,好歹帝都地质大学地质勘查院,我说了算”
陆老爷子看着儿子一脸官迷样,只不过是再次失望,当年他也规劝过大儿子,苦口婆心地跟他讲,选择科研学术这条路,是孤独寂寞困苦,甚至一辈子都做不出一个成就的荆棘之路,选择了就不能弄虚作假,可他听不进去,十几年了,他对当官,当大官更痴迷。
“黑龙江储气量并不高,反而是西疆,那边儿的准格尔盆地,当年曾是最大的内陆湖,我虽然不太懂地质勘探,但是那个地方曾经的地理环境,出天然气的概率很大,而且可能是巨大储量,超过一千亿立方的那种。”
“呵呵”陆国言冷笑两声,“你一个学医的,懂什么地质底层,还在这判断上了,一千亿立方的天然气,在国际上属于大型储量,开什么玩笑,全国到现在除了内蒙,哪里都没有这么大储量。
内蒙跟黑龙江离得近,以后建立储气站等都可以互相公用,从未来的建设投资上,黑龙江也具有先天优势,西疆那么远,就是有那么大储气量的天然气又如何,运的出来吗运
不出来,就西疆那种偏远落后的地方,当地也没法消化这么大能源,送给谁俄罗斯吗那更是个能源大国,他们自己就是卖资源。”
“从勘探,到开采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国家不发展,等我们国家发展起来,很多地方需要天然气,因为这属于清洁能源,现在热力公司烧煤供暖,帝都空气不好,最明显的就是,积雪外面一层黑黑的灰,这是什么这就是空气中的颗粒粉尘,而且是烧煤造成的。
如果以后烧煤改为烧天然气,对环境没有污染,帝都冬天就能看到蓝天,我们要成为国际大都市,环境必须好,而且随着未来发展,西疆的气完全可以供内地用。”
“怎么用,你告诉我怎么用,三四千公立的长度,送出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