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固执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正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贺北宸这样一副冷漠的态度,姚亮也并不觉得生气,似乎,他若是搭理自己才显得不正常。
姚亮却一改平时的傲慢,反而在好心地安慰他。
“你这样做岂不是太傻了,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上午了,她让你站你就站,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姚亮的声音很是轻柔,他眼眸中的神情变得温柔了起来。
但贺北宸却像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
即使他听见了,也并不打算将姚亮的话放在心里,默默无语,这也是男的一贯的状态了。
只是站了太久,那双腿骨早已经发了软,又开始了前前后后地倾斜,似乎有一些立不住的样子。
头顶上的那本书也开始了摇晃,并且越发的剧烈了。
“贺北宸,你就是这么固执吗?你还能坚持多久,我就不相信你不累。”姚亮说着,那双略带无奈的眸直勾勾地望着北宸那张淌着汗滴的脸。
他着实活得太过认真了,对于自己太过苛责,但这些在姚亮的眼里显得很没有必要。
“谢澜已经去吃午饭去了,就算你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她也不会发现的。你就不能放自己一马?”
他很认真地望着他,言语中全然是商量的语气。
而北宸却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他不是不想休息。
只是一贯的言听计从,让他实在没有办法违抗谢澜的命令,这并非是母亲知道与否的事情,只是北宸他实在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
站了太久,对于痛苦的感知反倒变得麻木了起来,他已然失去了知觉,就像全身的皮下组织都被烧焦了一般。
对于姚亮的劝慰,男孩便显得异常的木讷,那张脸上的表情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
“那好吧。”姚亮见贺北宸站在那里半晌都没有说话,便不打算与他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是颇为无奈地冒出了一句。
“也罢。你要是执意就这么站下去,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看着贺北宸,就像望着一个无药可救的病人。
他被谢澜下毒太深,几乎活成了她手下的木偶,所有的活动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僵硬,没有语言,没有表情,更没有感情,有的只是顺从和所谓的“尊敬。”
这些条条框框更像一条条冰冷的锁链将他牢牢地绑着,没有办法动弹,甚至连呼吸的余地都显得那么狭小。
姚亮又略带同情地撇了他一眼,便往办公室的门口。
他正准备离开,却与站在走廊里的谢澜迎面相撞,他又有些失礼地朝女人点了点头,原本想要说些劝阻的话,却又一时语塞,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谢澜先起了疑心,“姚亮,大中午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她白了他一眼,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我。”姚亮望着谢澜那张严肃的脸,并没有什么好气,因而他并没有表露出他当学生的敬意,而是很不屑地顿了顿嗓子,“哦,我只是来给周老师送个作业。”
之后,少年并没有等着谢澜的回复,只是转身就离开了,继而午后的办公室里便传来了谢澜的苛责声。
“今天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你看看你这次考试的成绩。我真的想知道,这回期末考试,你想给我交上一张什么样的成绩单。”
谢澜的话越说越难听,贺北宸却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忽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周婉妮夹着她的公文包步伐优雅地向书柜前走去,女人穿着一款白色的羊绒棉袄,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质。
而随即传入她耳中的话却并不是那么耐听,“你以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