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将自己流放到了这样的境地。
她很失落,那是一种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她看着男人的眼神已然不再像往日般的温柔,而是多了几分犀利。ii
年少时期的他就是这般的自私,他伤了她的心,之后,便一走了之。在这之后,她已为他会改。
但事实证明,他虽然回来了,可是骨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谢澜抿了抿自己的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起来。
彼时的她已然不相信眼泪,但看上去仍然是这般的颓废,没有理由的颓废,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谢澜已经一无所有了,而他现在还要夺走女人对于未来生活的期许,着实冷酷至极。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很平静的望着男人,比她当班主任时的脾气在无形间要好的很多。ii
这是一种兵来将当,水来土掩的状态,这样一种态度让谢澜不由得变得平静了下来,那双眼睛即便很疲倦,却也没有失去应当有的神彩。
听女人这么说,泽知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不明白女人现在究竟在和自己卖什么关子。
但是有一点,男人的心里是很清楚的,他想要摆脱她,越快越好。即便这样的想法听上去似乎有些自私自利了,但哪有人不是自私的呢?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希望自己能过得更好,这没有什么,而是人类生来就有的。
“我是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他看着她笑,却并不打算和她多说些什么。
“我现在想要离开这里,和之前的打算一样去澳大利亚。”男人很是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倒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ii
“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可以完成我年轻时候的心愿。”男人说着不由得顿了顿嗓子,那份状态就好像他再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此时的谢澜再难过,她也不会将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女人只是看似漫不经心的摇着自己的咖啡杯,有一种莫名的无奈感。
她抿了抿自己干裂的唇,那张脸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血色了,就好像她将自己透支的太过于严重了。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她看着泽知荀的眼睛,有一种想要哭的欲望,曾经,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最让她有安全感的。
而现在,他将她伤的太重,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路还应该怎样走下去。
离开这个男人之后,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谢澜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失落感让女人的心理很不舒服,当然,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似乎,连面对他的勇气也在一点点的消退。ii
正如现在这般,她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唇,一脸紧张的望着他,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那双眼睛看上去实足的紧张,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么静静的望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心里的压力。
“这个孩子。”泽知荀看着女人那副紧张的神情,全然没有要怜悯她的意思,他居然笑了,但是面颊上的这抹哭笑看上去着实让人难受。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明白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于谢澜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我不要了。”泽知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这句话的,总之,他说出来的时候忽而觉得自己很放松,好像这么长时间来一直被他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全然被释放了出来。ii
这样的回答似乎也在谢澜的意料之中,只是她并没有想到泽知荀在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显得这样随意。
就好像这个孩子就是她一个人生的,和他泽知荀全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