哂笑,“谁叫她奢华惯了的,就是我,以前在皇后的位子上,一年也不过1000两,家里不富裕,咱们不也过来了?”又摇头,“罢了,从我库里拿上500两,让她带着公主好好过个年。”
公主有喘病,这么小的成日喝黄汤,如今瘦的跟小猫似的。海若见了也不免难过。
她应了,换了笑脸,说起其他的事,没两句别太后抓了回来,“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的?”
所以她主子能坐上太后的宝座不是没道理的。
海若为难的蹙眉,可有事不说,太后最是忌惮,何况她又瞧出来。
宁贵太妃有了公主,仍旧回了自己的永和宫住,先头还没事,谁知入了冬就出了怪事,宫里半夜听见有人哭。
宫里别说哭声,笑都要轻些,宁贵太妃睡不好,动了肝火,半夜把自己宫里的宫女都叫醒了站庭院里点数,谁知竟一个不少。也没见有人哭。
这没办法了,不是自己宫里,旁的宫里她管不着。
可遣散了众人,刚一回屋,又听见了那哭声。这回哭声愈发凄厉,连公主也被吓醒了。
就有人说,前头延禧宫自打张贵妃死后就没人住了,张贵妃死的惨,怕是不肯转世,留在人间哭自己个儿的委屈呢。
青宁虽说是太妃,到底年纪轻,经不住事儿,听说了也害怕,今儿个见了海若,像见了救星,拉住她就都抖出来了。她这些日子睡不足,脸色泛青,“不瞒姑姑说,那声音,还真有些像前头那位!”
海若不得不宽慰她,“她是自己殉先帝爷,跟咱们统没关系,您不可自己吓自己。”
太后听了眉头锁成一个结,海若就知道,这事太后不愿意听。
上位的主子,哪个愿意听到这些蛊惑人心的事儿,这不是说宫里有冤屈,是她们没管好嫔妃么。
比如张贵妃这事,明明是她害了公主,可自己不但不能明着说,还要给足她体面,让这个恶毒的女人葬入妃陵。
可有些流言却不能不管,传久了,会伤她的名声。
想到这个,皇太后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