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遍,有剩半截的全都换了,都要换上那种能烧一整夜的新蜡烛。”
自从她这坏毛病落下后,这玲珑阁每日所费的蜡烛是从前的好几倍,哪怕烛火再晃眼,哪怕点了一堆的蜡烛整个房中烛火味都能压盖住熏香味,可依旧还是离不开这些,每次挣扎着醒来总是害怕一片漆黑,有些光亮才觉心安。
青玉点了点头,起身去刚要去检查烛台,也不知刮的哪阵阴邪风把王奕凌给吹了来。
“王爷。”青玉俯身行礼道。
“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青玉回过身子瞧了瞧急忙躺下装睡的郑莜然,微微一笑的退了出去。
王奕凌背过手平静自若的走到床侧,看着背过身装睡的她,这白日里的事还像个利刺一样扎在他心头上,可奈何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一看这夜色正浓,想到她每每夜半梦魇惊醒,哪怕再生气还是习惯性的来到这里。
他褪去身上的宽袖长袍一甩手置于一旁的木质衣袍架上,脱去鞋履轻轻掀起薄被躺在她身侧。
“你还来做什么?”她虽背对着他,可是脖颈处那敏感的肌肤感受着他略显沉重呼吸的气流。
可他却迟迟未做任何回应,这就尴尬的很,自己都主动和他搭话,他竟然高冷的保持着沉默,本就一口气仍未下咽,他人来都来了还不理睬的样子,着实让她更是生气。
她气呼呼的转过身去,这一瞬间两人的鼻尖之间的距离只差分毫,四目相视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还是避开尴尬的眼神接触转过身去,刻意向内侧挪过些身子。
他也跟着向她那侧挪了挪身子,伸出手从后搂住了她。
“莜儿,你是不是上天特意派来给我添堵的,我怎么就碰到了你呢?”他贴在她耳畔哀叹道。
“添堵?”这话咋听咋都不舒服,“王奕凌,明明是我倒霉遇见你好吧,我这一年受了多少苦,简直把我一辈子未尝过的痛苦都来了个遍!”她不服的推开搂着她腰的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