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一个莽夫。
“姑娘可是在寻九千岁?”那人没瞧出沈姒蛮眼中的盘算,这样问了句。
沈姒蛮便又想起了山洞里容涧奄奄一息的模样,便问了一句;“他在哪儿?”
“姑娘请跟我来。”那人说着,转头便给沈姒蛮带路了。
路程不远,在廊下几个转弯,便已经到了一处房前。跟在后面的沈姒蛮之见那人将门微微推开,转头看着那娇小之人,伸手引道“姑娘请进去吧。”
她提着裙角,未多说。心中却有了一些的犹豫和不安,但扒头看向门里面的那一刻,沈姒蛮却没控制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见里面人抬头,沈姒蛮匆匆收回了脑袋,躲在门后。
“进来。”
两个字简单干脆,她犹豫了一下,便也就直接进去了。
刚进门的一步,门便被关上了。沈姒蛮沉下了一口气,做了很多有的没的动作,为的只是不去看当时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双筷子正在狼吞虎咽的容涧。
毕竟涉及容涧的形象,万一他还想再去灭口,那不是
心中正安安揣摩着,容涧忽然问了一声“鞋呢?”
沈姒蛮匆忙垂头,竟是当时才忽然发现,自己忘了穿鞋。摸着后颈,她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跪坐在了容涧的对面。看着满桌珍馐,她抬头竟发现人还在看着自己。
“忘起来的太着急,忘穿了”沈姒蛮摆着手道“不不打紧的。”说罢,她呵呵笑着。
拿起一侧筷子也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盯着容涧的下半身在看。
“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她捧着碗,本想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话语出口的瞬间,其实所有的隐藏都算是被破了吧。
“没事。”
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就没事吧,沈姒蛮那样想着,随后猛地伸手,不等对方反应,手背便已经贴到了容涧的脑袋上。他往后躲,她便扯着身子往前。索性后来容涧就那样老实的带着,只等人满意的放下了手,这事情算是结束。
“对本王也就算了,日后别再对别的男子这般动。”
看着容涧,沈姒蛮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说什么?”沈姒蛮反问了一句。
“本王说,你一个女孩子要知廉耻。”容涧一边吃饭一边讲到“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是已经忘了吗?”
“”
很好,好好的话这不又给聊没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饭菜,是真的在反思一个问题,一个摄政王怎么就这么难撩呢?
正头疼时,容涧忽然又问了一句“吃饱了?”
沈姒蛮抬眸看着容涧,没回答。随后便听到容涧说了一句“孟琅死了。”
四个字,晴天霹雳般轰向了沈姒蛮的脑袋。
这是什么?
见她那脸上丝毫不加隐藏的吃惊,容涧便又多说了一句“你是忘了当初我为什么去找你了吗?”
她记得,孟琅昏迷不醒,所以两家人便着急先回去了。因为沈嘉鱼放心不下,容涧才来寻人的。
但不对啊,原著里面不是这么讲的啊。孟琅对后面的剧情来说,虽然可有可无,但在一些小事上面,起到的却是决定性的作用,现在人人没了?
见她失魂般的模样,容涧夹了一块菜放在了沈姒蛮的菜碟中,道了一句“自求多福。”
“为什么?”她双手压在桌子上,看着容涧,眼神中的执着好像是从容涧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时候,沈姒蛮便已经知道,容涧一定有沈姒蛮想要的答案。
就好像,当日虽然容涧将沈姒蛮带走,可下车时,容涧却满是笃定的提了一句,说她活不过半个月之类的话。照这样发展下去,沈姒蛮许真的活不到半个月了。
所以他一定知道,一定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