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的人,眼神涣散,喘息声也渐渐不平。
“你你失踪后再几日出现时,本官曾见过你指尖发蓝,这和孟琅二小姐中毒的症状相符,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姒蛮没立刻回答,她笑了。
“你你笑笑什么?”大人反问道。
“若仅凭这一点的话,那摄政王殿下腿部也有相同蓝色,大人怎么不去将摄政王殿下一起收监呢?”沈姒蛮问道。
“有理。”未等台上人回答,孟大人又问“可还有别的证据。”
这还能说什么,台上那大人一下慌了,说真的他忽然看不懂这孟大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思了。拼了命的想,那眼珠子滴溜溜的在眼眶中转动,却始终不知该说一些什么。
“既然没有别的证据,便放这丫头无罪吧。”连沈姒蛮当时都没想到,这话竟是出自孟大人之口。
他竟不是为了自己女儿讨说法的。
“孟孟大”那官府大人愣愣的看着。
话不等说出,孟大人已经起身,提了一口气后一把将地上的沈姒蛮捞了起来,解开了她手上的铐子讲到“这件事情是昭儿做的过分了,也请姑娘体谅一下她做姐姐的心,急于想要给琅儿”
“死的那个人,应该不是令千金吧。”都未等对方的话说完,沈姒蛮便已经打断道。
那孟大人手中动作愣了,他脸上的笑意变淡了几分,深眸中更是多了一些沈姒蛮看不懂的东西,但她知道的是,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没去接沈姒蛮的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嘴角处的血痕轻轻抹去后才退后了一步提醒道“现在你无罪了,一些不必要知道的事情,也没有非要知道不可的理由,虽然是女孩,但若想要活到能够安度晚年的年纪,最好还是不要太聪明。”
说完他依旧是一脸笑意的看向了身边的官府大人,如同玩笑一般的讲到“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啊,行了你家人都在等你,回去吧。”一言毕,就真的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偌大正堂一下竟只留了沈姒蛮一个人,这个孟大人今日的行为虽然说是在将事情化小,但不知为何,那一瞬沈姒蛮竟有一种错觉,竟觉得这就像是一场玩笑一般,对旁人来说无痛不痒,但从她进那个地方第一天开始的每一天,基本都能要了她的命。
慢慢回身,她见到正跑进来的沈嘉鱼和南烛。那一刻,犹如有一块儿石头落地在对沈姒蛮说‘结束了。’
随后两眼一黑,她直接生生摔在了地上。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幕,她好像看到了人群末端,摄政王府的轿子。
所以是你吗?
是你找来的孟大人,可他又用了什么样子的办法让一个死了女儿的父亲肯放手呢?威逼?利诱?又或者交换?压迫?
后来渐渐的沈姒蛮没了意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那竹绿色的窗幔让人看着还是那么舒心。
“可算回来了”
“恩,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沈姒蛮被吓的蹭的一下直接从床上弹起,蜷缩的躲在床角落里面。
床边的幔帐挡住了人的样子,沈姒蛮平下一口气后才微微的侧头,果不其然容涧正坐在那里。
她叹了一口气,往另一边挪了挪,裹紧自己的被子看着那人讲道“小女记得上次殿下教过,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这般深夜闯入小女闺阁,若毁了小女怎么算?”
他没答,只是瞧着那丫头的样子,竟没忍住笑了一声。
站起身后他讲道“看来也没伤到筋骨。”
“诶。”眼见人要走,话都没说完,沈姒蛮便已经做出了挽留的势头。
见她那副样子,容涧反问了一句;“这深更半夜,若本王不小心毁了姑娘名誉可担待不起啊。”
“”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