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是掂量许久后,沈姒蛮才笑了一声,随即道;“阿姐...画舫之事,我就不去了。”她拿着那一脸笑意压着当时言语间的尴尬。
这一点让沈嘉鱼自己都想不通,沈嘉鱼正想问时,沈姒蛮直言:“她们不会喜欢我的,但不能不喜欢阿姐。”
沈嘉鱼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若有人欺负沈姒蛮,她定是要维护的。但画舫人多,若稍有差池说错了一句话,那大概又是一波风浪卷向沈嘉鱼。如孟琅之事,如张府之事一样。
她沉下了一口气,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今沈姒蛮很乖啊,或许她可以去教她如何变得没有那么躁动,如何沉下一口气,如何顾全大局?
沈姒蛮拉住了沈嘉鱼的手道:“阿姐放心吧,我知你那日去过城边后,也放心不下那边的老弱妇孺,所以相信妹妹一定会有方法解决的。”
说的轻巧。
若说简单些,难民只是朝廷内部的事情,朝廷里的人,对棚户区的难民置之不理,便是说明,棚户区如今算是一种被朝廷默认下的一种生存方式。区区一个女子,何来解决之言?
画舫之日那天,沈嘉鱼是想带沈姒蛮一起去的,但谁知走时,却整个府见不到沈姒蛮的身影,没办法,她只能一人前往。
可到了也才发现,沈姒蛮的决定有多正确。
来画舫的人,除了一些大户小姐,便是闻声而来的门客。多数都是一些空有一些抱负之人,若说此刻能给出最大的帮助,那可能就是,你助他升官,他帮你争取。
但这算是什么?
后来沈嘉鱼也不白费口舌,站在河边,她看着舫边的水面一时出了神。
“原来沈家大小姐在这儿,害本王真的一顿好找。”
闻声转头,容涧面容立刻映入眼眸。他一身长袍干净帅气,将头发尽数束于头顶上,细想起倒是和山间春游那样子真的有了很大的不同。
或许毕竟是摄政王吧,看着他,总有点一种对视深渊的感觉,让人心中半分的松不下来。
“臣女,见过九千岁。”沈嘉鱼的行礼依旧规范,那副冷清的样子,多少也的算是让人习以为常了。
她起身后,眼神不自主便已经攀上了对方那脸颊之上。单单一眼,她觉得让自己难受的很。
“一个人在这儿想什么?”容涧问道。
“想,若有日,我和妹妹同时落崖,殿下会救哪个?”这问题冷不丁的从沈嘉鱼口中问出。
或许是不死心吧,见到容涧的那一刻,她还是想去验证,验证究竟被这个男人放在心上的是谁。
“你。”他双眸没有任何温度,说出的话更是连想都不想。
沈嘉鱼愣了,她微微勾起唇角,不知是在欣慰还是苦笑。
“殿下想...相伴一生的也是臣女吗?”她转身面对这河面,虽然不带任何希望,但心中竟还是不由生出了期待。
他没回答,是不管等了多久,对方都没有回答。
她侧头看去,只见那张脸亦如最初一般的平静。当时沈嘉鱼觉得自己心中有答案了,正想就这么离开的时候。
容涧竟忽然答了一句:“本王,之和能给本王带来利益的人,执手一生。”
这句话多好听...但从容涧口中说出,却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一句话,似乎已经能让人感觉到那一词‘利益’所言何意。
他的野心从不向任何人掩饰,这也是为什么,沈嘉鱼能提前知道答案的原因。
“那个能给殿下带来利益的人,是我...还是妹妹?”她问。
多少将这些事情连起来都能感觉的到的吧,她说:“那日云记,臣女见到了...姒蛮...是见到了陛下后,才会对孟琅出言挑衅。”想着那日那小小阁楼上的争斗,其实沈嘉鱼一直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