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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却恰恰如此。
眼前诸将,隐忍不发者有之,忍气吞声者有之,不管是心怀不满还是内心完全漠然,最少在脸上是都完全顺从。
只有大将郑隆芳,跟随刘泽清日久,是其正兵营的副将,手握重兵,有时候还敢说一两句话,当下便是抱拳道“伯爷,朝廷既然已经立了新君,我等总是要谨慎持重些,若还在地方打粮,怕会引的官绅不满。”
郑隆芳却是不会提什么民怨,百姓再怨,到不了朝堂之上,也不会被朝堂中的那些官员当一回事。
倒是地方上官绅普遍不满,对刘泽清本人的形象确实会有影响。
“隆芳你那也是老黄历了。”刘泽清轻蔑一笑,说道“以前那会,我是畏惧官绅说话,还要巴结东林党那一伙儿,谁叫笔和嘴都是人家控着?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现在这会已经和残唐时差不多,兵强马壮就是根本,别的事可以先不管!东林党那一群人,我现在亦是看的明白,也就是一群迂腐书生,那般大好局面都能叫别人抢了先机,有人有笔有刀枪又有何用?就史可法那呆书生,老子也就是面子上敬他,要不理他,他又能到淮安来咬了老子的鸟儿?那个鸟刘宗周,号称什么先生,什么海内大儒,居然敢弹劾老子几个,我临回淮安前已经上书言事,先叫朝廷赦免周老先生的族人,周延儒身为首辅,就是在他手里老子当了总兵,老子是有恩必报!又叫朝廷免刘宗周的官,那老小子不免官,老子就不干啦,淮安叫别人来守,老子过江南下,看朝廷敢答允不敢?再有通缉候家父子,侯恂和侯朝宗不是左良玉护着,我偏要通缉他们,刘良佐,高杰,都站在老子一边,一个左良玉算个球,朝廷不是捏着鼻子答应了?哈哈,想想这些事,老子心里就畅快的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