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伯很快便会得知。
东鸣山君还能弥补吗?
马宝英心头一叹,果断撇清干系,深深皱起眉头
“看来道友所说,就是这东鸣山君迎娶宋二小姐之事了。
没想其中竟有如此隐情,我身为庇佑余城百姓的河庙主持,当真是失职。”
刘景心头冷笑,此人确实够机警,但也显得弱智了点。
这可是涉及东鸣山君的丑闻,我一个外人,空口白话的这么一说,你就立马认同。
不觉得自己表现出的行为,完全符合做贼心虚么?
不过,刘景原以为还要费些心思说服河庙主持,现在可以省下力气,轻松了。
“东鸣山君蔑视天规律法,还请道友与我见证,奏请河伯缉拿此贼!”
刘景话落,马宝英却犹豫了。
此人撇清干系,是想保持中立,并不想得罪东鸣山君。
“道友为何踟躇,可是要帮那山君隐瞒罪行?”
既然这位河庙主持,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刘景毫不犹豫的强硬逼迫。
“绝无此事!”
马宝英突然非常后悔。
该死,在神庙里老实呆着继续冷眼旁观多好,为何要来试探,能试探出什么,反而陷入现在的窘迫。
都怪那个多事的巡山游徼!
马宝英刚想到那徐江,便见一个踉跄人影慌忙跑来。
别院门前,不止刘景与马宝英,还有被驱逐的宋家一群人。
他们在华服老人的指示下,躲在远处张望情况。
刘景当初惩罚那只巨雕,学会将旱魃气焰包裹手掌,便在教训徐江时,再次用上。
他那一掌不仅击破徐江的护体罡气,更是直接蒸发其半身血肉。
徐江原本的健壮身躯,此时佝偻如老人。
整个胸膛干瘪的像是树皮,同时内脏严重受损,呼吸非常困难。
然而出于对东鸣山君的忠心,此人拖着残躯请出马宝英,又一路摇摇欲坠的跟来此地。
刘景自报身份,徐江便知不好。
好不容易挤过宋家人群,狼狈的扑通跌倒,竭尽全力的朝马宝英喊道
“马道友莫听此人胡说,他豢养妖怪,袭击山君亲事,必为邪佞,不要被他蛊惑。”
早在这人出现,刘景就注意到他了,不过没在意。
闻听这话,刘景侧头望了眼趴在地上的喘息身影,转而继续逼问马宝英
“道友的迟疑,看来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道友说笑。”马宝英连忙摇头。
刘景却没搭理他,取出陵光道府的神令玉牌,展示的同时,冷哼道
“道友若是不愿奏请沧江河伯,我便不再顾忌情面,请陵光道主代问此事了。”
金黄色的琥珀玉牌,上有振翅朱雀,镂空兽纹,正面“杏丘庙”,背面南七宿星图。
马宝英一眼扫过,仅存的一丝侥幸彻底消失。
谁不知那陵光道府自成一系,还与天兵关系密切。
一旦由陵光道主捅开此事,沧江河伯大丢颜面,肯定要连累他。
“蔑视天规律法,罪大恶极,我愿随道友上报河伯,彻查”
马宝英话刚出口,伏在地上的徐江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厥。
于此同时,远处狂风呼啸,似有飓风横扫而来。
“吼!”
狂风之中,一头银白大虎怒声咆哮,风卷更急,一时间天昏地暗。
虎背上是个黄袍身影。
马宝英骤然停口,转身望向狂风,脸色凝重
“东鸣山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