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汴京,也是容易的。”
十五娘道:“我倒也不是看不起这男子出身,只是四姐妹都已加入高门,十七若嫁给寒门岂非……我如今只想知十七是如何识得这三郎了?莫非是上一次回京路上时结识,还是在乡里结识的。”
文及甫笑道:“这话你不如自己去问问十七好了。娘子?”
十五娘闻此顿足心想,自小自己样样与十七争,难道在夫婿上也要争输了?
“她倒是胆子大,自己相中了如意郎君,却将爹娘的教诲放在一旁,连我们几个姐妹也不顾了么?万一惹出什么事来,真不知如何收场才是。”
文及甫闻言不由暗暗好笑。
不过章越倒不知自己的三字诗,差一点令自己有了个‘同进士出身’。
此刻他依旧是非常咸鱼地在太学里成为二年生。
经过新一轮的监试之后,新的太学生已是补入太学。
虽说太学里办学经费不足,但去年太学的解额从四百五十人提升至六百人,六百解额中还有一百名进士名额及几十名助科明经名额,这一下子令很多人看到了终南捷径的希望。
所以有门路的想尽了各种办法将子弟塞至太学来。
李觏,吴中复深感人数一多难免管理有些不便,虽有心推脱,但此事并非他们能决断的。故而扣去去年离开老生以及释褐为官之人后,太学生一口气达至八百多人。
故而太学的斋舍一下子都住满了。
至于章越的宿舍也来了三位新生。
章越此刻接替了原先刘佐的角色,成为了舍长,如今要去见李觏安排分配新生之事。
章越,黄好义一路走一路闲聊。
黄好义道:“三郎,刘斋长中了状元,如今斋长的位子空出来了,我看你与李直讲交情不错,不如与他说一说。日后你作了斋长,事事也有主张,也好让我沾沾你的光。”
章越看了黄好义一眼没好气地言道:“你是借着我斋长的方便,好整日借着‘感风’之名夜宿在外,出入太学吧。”
黄好义不好意思地笑道:“三郎,什么都瞒不过你。”
寒门宰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