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江细云心中郁结，但这会大家都看着，也不好显露出来，只不过抓着的钱婶衣袖的指尖不由泛白，钱婶将一只粗糙的大手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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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细云想跟着人群见圣女，钱婶再次制止，将人带到屋内门穿紧闭：“那造孽的场景有何好看。”

江细云见她愁容满面，一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担忧的问：“婶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钱婶的视线在江细云脸上停留片刻，突然出声问：“圣女和柱子逃脱这事，你是不是也掺合了？”

江细云老实摇头：“我只是知道他们会逃。”

钱婶长叹一口气，嘴里低喃：“也好，也好。你别扯进来……”

江细云皱眉：“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婶苦笑：“阿云，这祈福节哪是什么向上天祈福啊，不过是满足人的欲念。”

“美名其曰将适龄的女子挑出，送出去……”说到这，她长叹一口气，揉揉自家姑娘的发尖。

江细云听到这哪还不知后头的腌臜，忍着心头的恶心问道：“婶子是如何知道的，还要助纣为虐。”

她指的是死去的那两名村妇。

钱婶一愣，有些出神：“你怎么知道的。”

江细云老实说：“猜的。”

钱婶被这回答逗笑，但也不反驳，还是慈祥的笑着：“那是因为啊，她们该死。”

“多少年了，我也记不清啦。今日之事也是这般重演，只不过圣女还是被抓回来，做为交易的物件送了出去。”

“我和她是好姐妹，她容貌可人，性子活泼开朗，被选为圣女都在大伙的意料之中，我们还少不知事，打心眼里的祝福她。”

“可是，突然有一日夜里，她跑来告诉我所谓神庙之后的真相，请求我带她逃走，我心下害怕，先稳住她，就将此时拖了些时日，却终究晚了。”

“她又去寻另外几人帮忙，却遭出卖，连夜被抓了回来，直接送去神庙，从此我们就再未见过……”

“这些年来，我一直安慰自己，这说不定是她不想进入神庙的说辞呢，她现在应该还在神庙里好好待着。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去查询，就这么一步一步取得村子信任，进了那个圈子，我才知道我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江细云问：“所以刘四娘和吴婶是告密者？你杀了他们岂不是会被村子怀疑？”

钱婶摇头：“我只不过是向村长透露了些，这两人似是有所察觉他们的行动，以此勒索钱财。”

江细云见他笑得狡猾，不由缩了缩脖子：“所以，村长免得夜长梦多，就杀人灭口？”

钱婶点头：“果然如你母亲那般聪慧。”

江细云已经不想问她母亲是谁了，能让钱婶这么细心护着的孩子的母亲不说也能猜到，她担心的是被捉回来的方习依。

“婶子，那我们得赶紧去救习依和柱子，不对，我们现在就去报官！”

钱婶抓住她，摇摇头：“没用的。反而会把你自己搭进去。”暗示的意味很明显，所以她才此般无奈。

江细云说：“那也不能这么放任下去，他们俩现在太危险了。”不顾钱婶的嘱咐，江细云冲出去准备找人，可惜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

钱婶举着火把出来，给她指了个方向：“那边是祭台。他们应该在那。”

江细云接过火把道了声谢，就冲进夜色的黑幕中。

钱婶百般感慨，化作一句：“当初，我也这么冲出去，是不是能改变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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