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您这是做什么?”
宫花被打蒙了,但很快又被身上的疼痛惊醒。
她双手抱头,一边闪躲,一边扯着嗓子喊,“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般责罚?”
宫花拼命躲着,却不知为何,总也躲不开“安氏”的藤条。
“你个贱婢,素日我看在相公的面子上,这才对你高看一眼。没想到,竟纵得你这般没有尊卑!”
安妮一边用力抽着,一边骂道,“宁儿、雄儿可是我们沈家的小小姐、小少爷,是你的主子。可你当着我的面都敢摔打他们,若是背着我,你还了得?”
“难怪宁儿、雄儿的身上总有伤痕,原来就是你们这些刁奴下的黑手!”
宫花……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安氏”这般不要脸的啊。
明明是你拿着两个拖油瓶当发泄的工具,动不动就虐打人家,这才在孩子身上留下了伤痕。
她宫花虽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天地良心,她除了给少爷出点儿馊主意,并没有亲自下场害人。
更没有打骂过沈宁、沈雄他们。
顶、顶多就是在安氏动手的时候冷眼旁观,并偶尔煽风点火!
可现在,“安氏”不肯承认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把屎盆子扣到了她的头上。
这、这摆明就是要把她当替罪羔羊啊。
不行,绝对不行!
“少奶奶,人在做、天在看,奴婢有没有暗地里打骂两位小主子,天知地知,你我心里更是非常清楚。”
“我知道您怕承担恶名,想找人替罪。我是奴婢,生死都由您做主,可、可您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还有,就算我是奴婢,我也是少爷的奴婢,要打要罚,也该有少爷做主!”
宫花是真的急了,情急之下,竟忘了“安氏”的忌讳,把沈重抬了出来。
沈雄拉着沈宁躲在一边,唯恐被波及到。
听到宫花的这番话,沈雄勾了勾唇角,心道宫花这贱婢要倒霉了!
安氏早就看宫花不顺眼,这才把虐待沈氏姐弟的事推到她头上。
而安氏为何看她不顺眼啊,还不是因为宫花是沈重的心腹丫鬟,安氏嫉妒她?!
呵呵,“安氏”刚才的愤怒十之八、九是装的,可宫花提及沈重,那“安氏”肯定会真生气啊!
果然,宫花的这句话刚落下,安妮就变了脸色,她的眼底更是浮现出一抹嫉恨。
“你个贱婢,还敢提相公?”
“哼,相公信任你,这才处处抬举你,你却不知感恩,反过来虐待相公的亲骨肉?”
安妮咬死了宫花才是虐待沈宁姐弟的凶手,每次开口都要提及此事,谎话重复的多了,她似乎自己都信了,看向宫花的目光更加不善。
宫花……
够了,安氏!
事情到底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你、你撒谎还没完了。
最让宫花崩溃的是,别看“安氏”骂她骂得很欢,却也没有忘了手中的动作。
一根藤条,硬是被她舞得虎虎生威。
过去看安氏用藤条打沈宁、沈雄的时候,宫花还没觉得什么,心里只是暗爽——哼,严氏所出的两个贱种,合该被人这般收拾!
是的,宫花也羡慕、嫉妒早亡的严氏。
尤其是整天目睹沈重各种深情追思,宫花的心就像被蚂蚁般啃食。
虽然明知道沈重是在做戏,有些细节,还是宫花提醒着、帮忙完善着。
但她还是会嫉妒,继而迁怒两个无辜的孩子。
宫花和安氏一样迁怒了,她却不像安氏一般亲自出手,可她出了不少馊主意,更是没少在安氏暴怒的时候添油加醋。
沈宁或许不知道这些,她被继母抽打宫花的场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