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镜花河畔时,发现城中有人出殡,马车不得不靠边让路。”
江寒舟挑眉,“继续。”
“那是个很长很长的出殡队伍,我在路边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等队伍走完。”顾晏回想起那天遇到的场景,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之后,也很不凑巧的,我好几次都在雨天出门,都遇到了差不多的出殡队伍……”
江寒舟问她,“知道这些队伍是哪家的吗?”
顾晏摇头。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十分胆小懦弱的,看到那些棺材,整个人都吓得没胆儿了,哪里还会去思考其他的什么?
更何况,她当时没有任何依靠,想要查也查不到什么。
但无意中撞见的诡异阴森的画面,却是装入了她的脑子,恐怕此生都难以忘记。
“胆小鬼!”厉文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在得到她的怒瞪后,又说道,“师兄,既然去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可以等等今年,到时候咱们再去会一会这些人。”
却不想,顾晏开始摇头,“今年,我估计十有八九看不到。”
“为何?”江寒舟和厉文彦异口同声地问。
顾晏指着江寒舟,眼神有些古怪,“还不是因为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晏问他,“你是不是在查这些人的身份和用意?”
“对。”
顾晏立即给他分析,“若是有人知道你在查这些东西,你觉得人家还能那么肆无忌惮地打金陵街上出殡,还是出那么长的一个队伍?”
江寒舟错愕地看着她,这还是他的错了?
“我后来想了想,当初那些画面,我看着都十分可怕,对方想必也是料准了雨天街上没多少人,才会选择那个时候出殡的。这也说明,这些人害怕被人查。”
“就算我不在,金陵城不是同样有其他的官员?”江寒舟不解道。
顾晏挑眉看他,“若是背后主使的人,比金陵城的知府和其他权贵人家都要有权有势,不就相当于没人看见吗?再打个比方,你想象下,如果你不在这里,现在金陵城里最有权有势的人,会是谁?”
“关荣山!”江寒舟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就算那队伍背后不是关荣山,也极有可能是与关荣山有关的人。”
顾晏点头。
至于为什么是关荣山,她没详细分析,却也知道江寒舟能想到个中原因。
自从去过那个别院后,她就察觉到,关荣山不可能会那么简单。
尤其当初他被关梦月牵连,被下放到江南地区做知县,几年之间内又能成为一方巡抚,足以说明此人心机和手段都不一样。
这样的人,通常也不会安于现状,而是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为自己谋求相应的利益,不然怎么当得成江南地区的“土皇帝”?
她想了想,又道“江大人,你不是在查刺客吗?可有什么眉目?”
“有一点眉目。”江寒舟神色十分凝重。
“江大人,”顾晏沉吟道,“你若是想查,何不把目标对准关荣山?药人是从别院里跑出来的,刺客也是,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若是能找到药人的来源和去处,那可能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江寒舟自然知道是这个道理。
但眼下尴尬的是,关于药人的消息,竟是被藏得死死的。他手下善于查案的人都在京城大理寺,身边都是暗卫,查起来也颇受束缚。
顾晏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也安慰他不用急。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便从后堂暗道,去了林逸清商谈事情的隔壁雅间。
透过墙壁上的洞口,可以听到隔壁的动静。
顾晏没想到,一间小小的药铺,竟然还有这么多机关暗道,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