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寸上,简直是气死她了。
可她并没有继续与顾晏争辩,而是抬眸看向白文广,嘟着嘴委屈道“白少爷,眉儿是真的冷啊……若是没有这炭,今晚该怎么过呀?”
白文广根本不想跟顾晏说话,而是直接看向掌柜,问道“这样的炭,再拿一盒。”
掌柜却十分抱歉道“这位公子,已经没有了,这位姑娘手里的是最后一盒了……”
顾晏顿时抓得更紧了些,冷哼一声,就要走回去。
一只手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扭头,瞪向白文广,“白少爷,君子不夺人所好。”
白文广竖起两根手指,一脸高傲,“我用双倍的价钱买你这盒……”
“不卖。”
“三倍!”
“不卖!”
“四倍!”
“……”顾晏有些好笑道,“白少爷,你觉得我像是差钱的样子吗?”
别说她爹娘留下来的嫁妆,就是之前楚王府送来的那些东西,也足够她花上十几年。
她又不缺钱。
白文广突然板起了脸,阴恻恻道“顾二小姐,这是要跟本少爷抢东西了?”
顾眉突然被气笑了,“白少爷,此言差矣。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这东西明明是我先来买的,要说抢,也是你们来抢我的。虽说你是丞相府的嫡子,难免会有些目中无人强取豪夺之举,但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吧?”
只是,白文广已经有些不耐烦,二话不说就要伸手去夺。
顾晏急急往后退,突觉眼前白光一闪,一把长剑插在了两人中间。
剑身泛着寒光,也逼停了白文广的动作。
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去,却见江寒舟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是微笑的表情,但双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质问江寒舟,“江大人这是要给顾二小姐撑腰吗?”
“本官的职责,除了替陛下办案,就是替百姓处理一些不平之事。白少爷当众欺负弱质女流,只要眼睛不瞎,都看不下去。本官就算是撑腰,到了陛下面前也是有理有据。”
听到这些话,顾晏突然浑身放松,赶紧蹬蹬蹬地跑上楼。
“江大人,您真是为民除害的好官。”
江寒舟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没有受到伤害,神色稍微放松了些,“回房去。没事就别出来,夜晚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小心被缠上。”
听到这话,白文广脸色一沉,突然阴阳怪气道“江大人对顾二小姐真是关怀备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倆关系甚密呢!”
“白少爷可不要胡说。”江寒舟松了松手腕,好脾气地解释,“顾二小姐来此协助本官办案,于情于理,本官都应该保证她的安全。”
他似乎厌倦了这样的谈话,等顾晏回房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白文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扯着顾眉的胳膊,回了房间。
房门另一侧,江寒舟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问白青,“不是让你给他下药的?怎么人会出现在这里?”
白青难得无辜起来,“主子,属下昨晚已经潜入了丞相府的别院,也下了药……”
“那为何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白青“那药,下在参汤里,被白少爷当做补品,送给了丞相夫人。”
江寒舟“……”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主子,要不今晚再去下?”白青对自己失手这件事耿耿于怀。
江寒舟心累地挥手,去了隔壁的房间。
顾晏正在生炭火,见他过来,连忙揪起被子挡在身前,“大晚上的你过来做什么?”
“……”
怎么有种半夜入室强迫良家少女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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