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对关荣山这个罪魁祸首没有应付的耐心,大手一挥,直接对丞相府的侍卫说道“把东西抬走。手脚麻利点!”
“慢着!”关荣山厉声喝道。
与此同时,他的手下快速散开,把白文广一行人悉数围住。
白文广倏地眯起眼,语气危险,“关巡抚,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荣山道“本官的意思很明显。白少爷要走,本官不拦你,但东西必须留下。”
听到这话,白文广却笑了,“这些东西是关巡抚的?”
关荣山眉头微皱,不答反问,“白少爷以为呢?”
“关巡抚好大的胆子。”白文广彻底冷下脸,喝道,“朝廷严令禁止炼制药人,你居然知法犯法,莫不是觉得头顶的乌纱帽太牢实了?你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
关荣山却嘲讽道“白少爷倒是说得正义凛然。可是,这棺材里装的是本官要捉拿的刺客,并非什么药人,白少爷莫不是昨晚过于沉溺在温柔乡里,脑子也跟着不清醒了?”
昨晚客栈的动静,几乎传遍了整个安义县。
关荣山虽半夜到达,路上却听到了不少闲言闲语,有感慨白文广龙精虎猛的,也有耻笑其荒诞无度的,当然,还有像他这样,希望白文广死在女人身上的。
此刻看对方纵欲过度眼下青黑的模样,他还是有点惋惜。
怎么没事儿呢?
他的目光幽幽落到白文广的下半身,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白文广面色恼怒,有些不自在地夹了夹腿,却疼得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耳听那一声鄙夷的嗤笑,他突然勃然大怒“关荣山!你放肆!”
关荣山好歹是一方巡抚,被他这么个白衣之身怒喝,顿觉面上无光。
他挥挥手,边指使着手下上前抢夺棺材,边对白文广说道“白少爷。本官在执行公务,识趣的话,还请离开。”
“你就不怕本少爷把你炼制药人的事说出去?”
关荣山眼里划过一丝杀气,狞笑道“白少爷,别怪本官不提醒你,祸从口出,从来不是一句妄言。若是你现在离开,本官可以看在白丞相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可你若是执意要插手此事,本官不介意送你一程。”
说着,那些佩戴着环玉刀的侍卫快速移动,一下子就卸掉了白文广侍卫的兵器。
有不服从者,甚至还被折断了胳膊,滚在地上哀嚎。
白文广面露杀气,冷笑“关巡抚要给本少爷一个教训?”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关荣山料定他翻不了身,也没有再掩饰脸上的阴狠,指着地上哀嚎的侍卫道,“常常听说,白少爷爱护自己的侍卫,想必也不希望其他人也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吧?”
白文广冷冷地看着他,不多时,突然仰天大笑,“看来,关巡抚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之前还听说,你很快就要回京任职,不知道是做江南的土皇帝好,还是回京做京官好呢?”
关荣山不耐烦与他争辩,假仁假义道“都是忠君之事,自然听从陛下安排。只是,白少爷若是识趣点,本官还会给你一个回京城的机会。不然,葬身于此,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白文广双掌合击,脸上是讽刺的笑容,“没想到,关巡抚离开京城后,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你若是以为我就带了这些人,就大错特错了。”
话音落地,周围的树木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阵阵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黑色劲装的侍卫手持弓箭快步逼近,包饺子般把关荣山等人牢牢包住。
趁此机会,白文广已经退到了人群之外,看关荣山仿佛看困兽一般。
关荣山面色大变,怎么都没想到,他还留了后手。
这些弓箭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