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对我?”
“顾姨娘,别慌!”顾晏笑道,“把你请来,实在是有事想问你。”
她却不说是什么事,而是看向杜学海,问道“杜学海,背后指使你的人是不是说,我不仅害死了你的父亲,还杀死了你的姐姐?”
“难道不是?”杜学海愤怒地吼道。
他虽然嗜赌,不学无术,但也只是偷偷赌几把,不敢让家人发现。
可是,顾晏联手赌坊的陆长风设计他,害他欠下巨债,倾家荡产。
这还不算。
顾晏这恶毒的女人居然害死了他的家人,他怎么能不恨?
那是疼他爱他的父亲和姐姐!
记忆里,父亲和姐姐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知道他不想念书,父亲也不勉强,而是任由他做个闲人;他每次不小心输了点钱,不敢让父亲知道时,还是姐姐偷偷替他还掉债务。
他们从来不过分苛责他,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可这一切,都被顾晏毁了。
顾晏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顾眉,“顾姨娘,你可知道,杜云纱是怎么死的?”
顾眉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骂道“杜云纱不是被你害死的吗?杜学海,你可千万别被这个狡猾的女人给骗了。她可是你杀父杀姐的仇人啊……”
“顾姨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顾晏摇头,转而俯视着台下的百姓,大声问道,“乡亲们,你们可还记得,议和大臣进入金陵城时,曾经在这条街上发生过一起命案。当时,白丞相的嫡子白文广少爷纵马行凶,害死了一名女子……”
“我记得!”人群中维护秩序的张捕头举手高呼,“当时是我亲眼所见。本来,杜老爷打算带杜小姐出门散心的,但没想到,一位少爷的马儿突然受惊,在街上狂奔,正好撞上了杜老爷的马车。杜小姐被抛出马车,当街横死。可怜那杜老爷自此与爱阳相隔……”
顾眉脸色大变,嚷嚷道“你胡说!你跟顾晏是一伙的,当然帮她说话!杜学海,你可不能听信他们的胡说八道啊!”
张捕头为人正直,却被她这么污蔑,气道“此事不仅是我看到了,当时很多在场的百姓都看到了。不信,你问问在场的人,你们有谁还记得那一场惨绝人寰的祸事?”
“我记得!当时那位少爷可威风了,把人撞死了,还嫌弃那对父女挡路碍眼。”
“就是!那对父女可惨了!”
“明明是撞车人的错,怎么现在变成顾二小姐的错了?”
一道道辨别声从人群中传出来,也传到了不远处二楼的雅间里。
管家心惊胆战地瞧着白文广,勉强笑道“少爷,那些刁民被人蛊惑,实在是罪大恶极。等此间事了,咱们再好好收拾他们!”
白文广面沉如水,双眼紧紧盯着楼下台子上的纤瘦身影,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杀心。
对此,顾晏浑然不觉,在顾眉开口前,堵住了她的退路,“顾姨娘,你要为你的男人遮羞,我们都可以理解。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在场众人都当成傻子来耍。”
她转过头,看向杜学海,沉声问道“杜学海,你从小就在金陵城长大,想必也清楚张捕头的为人,你觉得他会被人收买,从而说出那些违心话?”
“放屁!老子行得端坐得正,不屑于做那些污蔑人的事。”张捕头大声为自己辩解。
杜学海脸色非常难看。
正如顾晏所说,他从小在金陵长大,也与张捕头有过接触,自然很清楚对方的品性。
如今,连张捕头都这么说,是否意味着他被人骗了?
他眼底布满血丝,猝不及防地跳下台子,冲到顾眉身前,揪着她的衣服怒问“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顾眉脸色惨白如纸,拼命地挣扎尖叫,“是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