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不是前呼后拥的?公主这未免太简陋了些。下官既然遇见了,肯定不能当做看不见。公主本来就体弱多病,身边侍卫又少,下官就操心一些,把这些护卫分来保护您吧!”
他指着周围马背上的飞鹰护卫,朗声道“都给我好好保护公主!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惊扰了公主,都记住了吗?”
“是!”飞鹰护卫齐齐应声。
赵沉香的脸十分难看,“江寒舟!你竟然要监视本宫!”
“公主这话从何说起?”江寒舟诧异道,“下官本是朝廷臣子,食君之禄,自然有义务好好照顾公主殿下。金陵本就处于变数横生的混乱时期,公主一介弱女子,身边侍卫只能多不能少,下官特意把随身护卫拨给您,您不感谢下官也就算了,怎么能算是监视?”
赵沉香按住心口,感觉哮喘病都要发作了,连着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敢劳烦江大人。本宫此次乃微服出行,不宜过于张扬注目。再者,江大人是父皇看重的朝廷大臣,身边护卫自有用处,若是因为少了这些人,而导致江大人办事不利,那本宫于心何安?”
“这么说来,公主殿下不需要下官的护卫了?”江寒舟问。
赵沉香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摆手拒绝,“等进了金陵城,入住了皇家别苑,侍卫还有什么用处?”
没想到,江寒舟双手兜在袖子里,笑道“说起来,下官最近正在办点事,本来就缺些人手。既然公主殿下觉得侍卫没有用处,不如就体恤下官,把这些侍卫都分给下挂支配吧?嗯,公主向来心善,下官就先谢谢公主了。”
“不是,本宫没……”
“林神医,我记得,你之前说还需要一些人去运药材。既然公主殿下给你拨了这些银甲侍卫,你不如就顺便给公主殿下看看病,把把脉!”
江寒舟随手指了指那些银甲侍卫,对林逸清道,“刚好公主仁慈,赐下这些人,还不赶紧谢恩?”
林逸清翻身下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走,摇着八卦扇微微躬身,“草民多谢公主殿下。金陵城虽有防疫药方,却无药材,想必有了这些人一路护送,药材一事也不成问题。如此,草民也不用担心药材会像上次那样被劫走了。”
“草民替金陵百姓谢公主殿下。明天,草民就让药童把公主舍己为人的事迹抄录在纸上,满城宣扬,当做东陵女子的楷模。”
赵沉香用帕子捂住嘴,吐出一口血。
马车上,又是一阵慌乱。
赵沉香只感觉气血翻涌,额头青筋直跳。
她往车外看去,目光憎恶,不加掩饰。
这两个人,简直是奸诈至极。
一开始打着监视她的主意,想要在她的身边安插人手;被她拒绝后,又不管不顾地“借”走她的人,让她无人可用。
可恨的是,还拿她的侍卫去运药材!
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一旦没做好,只会给她惹来骂名;就算做好了,也不过是些名声上的称颂。
偏偏,她还不能拒绝。
否则,江寒舟十有会把她的“事迹”闹得满朝皆知。
他绝对敢这么做!
许是愤怒到了极点,她反而冷静下来,深深吸了口气,对江寒舟道“许久不见,江大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狡诈。坑人都坑到本宫面前了。”
“谢公主夸奖。”
江寒舟满意地点头,又不吝词句地把她吹捧了一番。
直到她不堪忍受地放下车帘,江寒舟才闭紧了嘴巴,目送她的马车离去。
而那些被迫留下的银甲侍卫,则被白青带回了城内。
江寒舟把顾晏抱回马背上,温声道“刚才可有被吓到了?”
顾晏摇头。
林逸清笑吟吟道“顾二小姐想必没看过江大爷坑人的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