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臣有谋反之心,实在让臣寒心。或还是说……娘娘本就对臣有杀心,故意污蔑,不然,方才娘娘身边的人,怎会妄图对臣下杀手?”
岑隐此时哪还会看不清形势,立马不认账了,一副委屈心寒的模样回道。
“娘娘。”此时只见得一个男子立马站了出来,他正是先前要砍伤岑隐的那人,道:“娘娘,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世子爷想多了,娘娘没有命令,小的怎么敢对世子爷动手。小的之前只是想试探世子爷是否还有后手,是否真的被我们绑好了。
臣担心世子爷是假意顺从,所以才擅自主张,试了一试。娘娘,请罚小的逾越冒犯之罪,但小的绝对无反心,也没刺杀世子爷之心。而且,事实证明,小的先前的顾虑也并非无道理。”
站出来的男子此时跪在了地上,只语气却是理直气壮的。
他显然还是个聪明人,寥寥几句,给出的解释竟还算合情合理。
尤其,是所有人都有见到,岑隐之前自己就用小刀自己解开了绳子之后……
“是么?那是臣错怪娘娘了。”岑隐听后并未纠结着一定要给他扣个罪名这事上,他并不在乎,竟很快松了口让此事过了。
过罢,又道:“今日之事既都只是一场误会,臣便退下了。”
“站住!”
见岑隐又要走,太后又怒道。
岑隐笑笑,看着周围一众围着的人,却是丝毫也不慌。他紧握着时非晚的手,竟似没听到似的,又跨出了一步去。
“站住!”太后又道。
“娘娘还有事?”岑隐问。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跟前一位举着剑的武士的长剑。
那一排武士们剑被拍下却并不敢动手。岑隐往前行进着,他们则只敢往后退。
此番情形下,太后没有明确的发话,他们哪敢真的动手。
世子爷刚刚毕竟没动手,他要死不认罪,说他谋反实在也不好定罪。如今罪名扣不实,真动手了,擎王府不觉得理亏,反而会反咬一口说太后图谋不轨,故意残害皇上身边的忠诚功臣。
到时候因这事岑隐赶不回西边,若西边出了变故,这罪擎王府还会推至太后身上。到时候,太后没准反会惹一身的麻烦。
这些只能往后退的武士们,忍不住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太后。
“慧安县主既来了,何必急着离开。哀家身边恰好缺个说话人,县主既来了,便留在哀家身边,陪哀家说说话。”
太后狠狠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的,却是道。
“娘娘……”岑隐闻言立马刚要回些什么。
只这时忽然感觉自己肩上一重。岑隐一瞧是时非晚晕厥了似的栽了过来。
“晚晚。”岑隐脸一黑,登时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又一把将她横抱起后,忙朝太后道:“娘娘,晚晚身体包恙,臣得带她去寻常太医。”
说罢直接绕开一众围着自己的人,匆匆往外走了去。
“这……”黄旭瞅向太后。
“抓……”太后整张脸已经塌了,一双眼放射着火星,气冲冲的瞧着黄旭就要下命令。只一字之后,另外的字却又似卡了喉似的,实不便再说出来。
“娘娘,得三思后果。”王公公忙轻声提醒道。
太后胀红着一张脸,怒发冲冠,只那个抓字之后的字眼,却是再也没说出来……
“空白圣旨?天哪擎王府原来有这个。那皇上对擎王府,可算是信任的。”
“擎王世子疯了吧?竟把这个直接给了慧安县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没看到他差点反了吗?就为了一个女子。”
“话说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倒是真的挺不一样的。”
“……”
岑隐带着时非晚一走,现场便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