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就这样安离开了?
那女子说岑隐中了毒,擎王妃可以用这毒胁迫岑隐不追不堵自己,到底,是什么毒能起到威胁岑隐的作用?
必然不是剧毒,擎王妃是母亲,不会对儿子下那样的毒。只可能是一种不会对岑隐造成性命损伤,可又让岑隐十分在意一定要得到解药的毒。只有这类型的毒,应才能起到让岑隐主动放弃追她的效果。
而这毒……这毒难道不会让人有异状么?不会让人晕厥么?否则她走时,怎么瞧着岑隐好好的,还能在擂台上打架呢?
时非晚想着想着,极想了解岑隐此时的情况。只是……她自又不可能再回去……
可是,今夜这么仓促的离开,她接着又应该去哪……
……
再说,此一时儿,月老庙附近。
原本热闹的街道不知何时已散尽了百姓,只街上依旧灯笼高挂,彩带高悬,灯火通明,一派繁荣之景。
樊嬷嬷大致是半个时辰前出现在这的。百姓们虽已散尽,月老庙附近街道的人却是并不少,只他们清一色的黑色着装立着,分明是那一众暗卫。黑色暗卫们对面,则站着一批身穿灰衣擎王府护卫服的人。双方对峙,黑衣暗卫昂首挺胸,灰衣护卫各个垂头,忐忑不安着。
樊嬷嬷此时就在人群前。只是,她此时,是跪着的。一把的年纪,头埋在地上,额上此时汗涔涔的,倒不是慌的,而是痛的。
因为,此时,她的手正被一只脚踩在地上,五指散开,血淋淋的。
“世……世子爷,王妃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擎王府好。世子爷,请恕老奴直言,您得认清现实。那时家姑娘王妃不是不满意,只是,圣莲宫的逆贼,是进不了擎王府的。她那般出众,是因被人从小栽培而成,意就在迷惑位高权重者。
世子爷,跟时姑娘沾边太危险了!擎王府如履薄冰,世子爷如此纵宠一个这么重罪又危险的姑娘,迟早会毁了擎王府的!
事关擎王府存亡,王妃实在是不得不如此!世子爷,您若忘不掉,这是最好的法子,王妃也是怕你情关难过,所以……啊……”
樊嬷嬷还未完说完,手上传来的加剧的痛感让她登时就说不出什么了,疼得直咧嘴。
“爷再问你一次,母妃在哪,解药在哪!”
脚的主人声音却凉薄无情,瞧也未瞧的只问道。他自然就是岑隐。
“世子爷,等时姑娘离开吉州,解药就会给世子爷的,王妃说……”樊嬷嬷红着眼答。
“忘忧散!昏迷后醒来会失去好几年记忆的绝迹之毒,我便是答应母妃不追寻晚晚,这解药母妃怕是也不会给了。”岑隐打断,声音残戾。
“这……”樊嬷嬷一噎,只过后又道:“世子爷,王妃便是不给解药,对世子也无害。世子既过不了慧安县主那一关,何不选择忘记?世子爷忘不了,如今忘忧散就可以帮世子爷。况且,这也是时姑娘自己的选择,她知道那毒是忘忧散,她……”
嘶……
一声响,樊嬷嬷再次被打断,只这次打断她的,是一把忽然贴在她脖子上的剑:
“爷最后问一遍,解药在哪!”
“世子……”
“嬷嬷可以不惧死,甚至可以不惧生不如死。只母妃视嬷嬷为亲母,我若是对嬷嬷做了些什么,这母子隔阂,这辈子都修补不了了。嬷嬷若是个真怜母妃的,当知如何选。还是嬷嬷觉得,这剑,我劈不下来?”
“老……老奴……”
“爷给你三声。三,二……”
“解药在王妃那,王妃在吉州城门外!”
岑隐的三声还未完落完,樊嬷嬷忽一声长泣,便大声喊道。只她倒也不是因为害怕,她此时神情悲凄,眼底又怜惜又心痛,却偏偏没有惊惧。
她不惊讶,尽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