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窒息难喘,似要致命的感觉让时非晚瞬间失了睡意,猛一下便睁开了眼来:
“你是谁!”
只她睁眼后,实未想到那让自己窒息难喘的罪魁祸首,竟是一只她最熟悉的大手:岑隐不知何时醒了来,此刻一只手竟狠狠掐在她的脖子上。
时非晚抬眼,视线与岑隐相撞,首先感觉到的是一股浓重的杀气。眼前的男子,语气冰冷无情,容颜疏离带煞,眸中狠戾带疑:是在疑惑着,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似的。
醒来后,则会失忆,则会……忘记她……
时非晚记起岑隐晕倒前对自己说过的忘忧散的作用,此时一点也不讶。
此刻她脑子里正闪过初见岑隐时的画面:那时,她就是误打误撞被人带到了他的床上,然后,他也是这样杀气腾腾的。那时,若不是他受伤,她会武,一定会直接死在他手上!
失忆了,忘了她,爱不在了,那么待她的态度……理应回归到原点!
“你是谁的人?”岑隐的手仍旧紧掐在时非晚的脖子上,见她睁眼,又冷问了声,“又是母妃的?”
“嗯。”时非晚闻言竟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岑隐这问是因把她当成谁丢给他的女人了。
岑隐这辈子遇到的这种事可不少,以前,可是时不时就有人往他床上塞女人来着。
这会床上多了一个绝色女子,而且,还同他同床共枕,岑隐正想着是不是谁给自己下药了,将一个女子塞了过来。
他最厌这种事。而这种女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哼。”岑隐冷笑一声,“母妃这次倒是够下血本,只再绝色,在我这也没用!滚!”
冷冰冰的丢下一句,岑隐几乎是习惯性的,便要直接从脖子部位提起时非晚将她给甩出去砸死。遇到这种事,这是他习惯性会选择的做法。
只……岑隐实未想到,他还未将人甩出。底下女子竟是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力气还不小的控住了他。
不见慌,女子反倒笑了,道:“美色没用吗?可奴家瞧着,世子爷要动手怎么慢悠悠的?”
“呵,倒是个胆大的。”岑隐意外于时非晚的反应,声音又寒几分,手上力气又重了一分,道:“看来,还是个无知的,母妃没跟你说,来这儿会有什么后果么?”
“松开,疼。”时非晚被呛得慌,直接无视了岑隐的话,道。
岑隐手顿,力气未减。
“松开!”时非晚继续。
“……”岑隐未将她甩下床,眼底涌过愕然,那手,则依旧落在时非晚的脖子上。
只若有人细看,也不知是他手上有伤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那手,竟是微微发起颤来。
“后果么?世子爷敢掐下去,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时非晚实在受不住了,这会直接掰起了岑隐的手背来。
这一掰,竟是未感到有多少吃力的,时非晚成功掰开了岑隐的手。
呼吸终于顺畅了,时非晚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视线落向岑隐那微微颤动的手,眼底正涌动着什么。
男人这时则在看她,视线仍旧又寒又戾,若是寻常人,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定是要感到恐惧的。
只时非晚直接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慢悠悠的坐起了身来,没有躲闪,没有急着离开,只是在缓着自己的呼吸。她这样的反应,依理自是要被不识她的岑隐所不忍的。
果然,男子猛地伸手再次抓住了时非晚的胳膊,一个“滚”字又丢了出来,手上力气一重,时非晚的手便他一掰似乎想要直接扭断她的手似的。
岑隐也的确做着这样的打算。
只,明明有着极强抵抗力的时非晚就是丝毫不动,只挑着眉瞅着岑隐的手。
岑隐的力气极重,时非晚登时便觉手腕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