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说一遍!”
好快!
时非晚虽故意没闪,心底却还是惊赞起了中年男人的速度,反问道“你们是镇威将军什么人?”
时非晚怎会没注意到“镇威将军”这一字眼。
她方才故意不以为然,如今看这群人的态度,八成不是谎话。他们真的是镇威将军的人。
这么说,他们,是外公派出来寻自己的?
外公?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在记忆里暗自崇拜过敬仰过的亲人,原来真如外祖母所言,从未打算抛弃自己么?
中年男人不答,又道“你敢有半个虚……”
“绝无虚言。”时非晚不愿高调,此时被掐着脖子便装出了几分惧意来,忙道“你们且听我说……”
似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为真似的。时非晚立马将昨夜慧安县主出逃,抵抗途中被擎王妃所伤而致死的事说了一遍。
时非晚说完,中年男人总算没有再掐时非晚了。只他这时似瞬间颓废了似的,整个人往后一栽便猛地坐在了地上,目视前方,忽然双目无神,整个人都木了。
“一派胡言!”
年轻男子手中的剑对着前方林木猛地一挥砍,便怒道“此人身份可疑,扣下,带走!”
“……”
扣下,带走?
时非晚开始汗
只男子不是吓她,一群围着她的人立马拿出绳子朝她绑了过来。
时非晚脸黑,低眸。
只眼见着那绳子很快将自己绑成了个粽人,她都未反抗半分。
一来她打不过这么大一群人,更何况其中还有完全不逊于自己的高手。
二来……他们是外公的人!
不知是本能还是因也想了解漠州的情况,时非晚此时愿意与这群人接触。
只不过……
那个叫言蹊扣她作何?就因为恼羞成怒见不得她好么?
“言蹊哥哥……”叫龄龄的女子早就被时非晚的描述给吓得哭了。见言蹊完全不愿信,忙也道“对,她一定是胡说八道,我们再去打探打探。”
“不必了!”言蹊回“不找了,回漠州!”
“……”龄龄一愣。
那言蹊显然是这一行的决策者。言落时人已在瞬间上了马。而后,马儿飞快奔驰,直向东北方向……
往东北,那是漠州方向!
他说不找了,是认真的……
龄龄在后愣愣的看着前方,眼眶中瞬间瀑布似的……
不找了……
分明,他是不敢找了……
若再搜寻下去,坏消息被证实,那么他们如何对老将军说得出谎?
老将军身子骨已经不好了,如今又心忧战事,若得此消息,怕是……怕是完全承受不了!
不去求证。回去时,他们还能有丁点底气,只对老将军直言说“县主失踪没找到”……
不再找,是因……他完全不敢找……
……
被人五花大绑扣着赶路的滋味是怎样的?
时非晚这样的体验不算多。但这一次,属实是她人生中遭遇的绝对难受的一次。因为——她没有饭吃!
时非晚被言蹊一伙扣下后,转眼便是整整三日过去了。时非晚简直都没办法理解,那些人带着自己赶了三日路,整整三日竟是都没跑来问过她什么问题。
那么,那个言蹊到底是怎样的思维?
凡人行事,必有其动机在。他无缘无故扣她做何?
觉得她的话不可信想继续逼问她有关于慧安县主的细节?那么怎又一直不过来问?
还是说单纯迁怒于自己?可若要宣泄,揍自己一顿应比带着一个大包袱赶路强才对!
总不可能没有动机!
时非晚这会的确是看不大懂了。但她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