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虽挫了北戎锐气,可大楚仍旧见不到半分乐观。
言蹊实在没懂这围潞州是何意。
“朝廷派下的定北大元帅昨天终于定下了人选,到了金州,这是他的意思。”金副将忙解释道“元帅说,赢了第一战还远远不够,失去的城还得将它给拿回来。如今北戎才被重创,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是好时机,我们一鼓作气,这个时候干脆主动进攻,把失去的地方拿回来。”
“……”言蹊愣“现在?”
他听懂了。金副将的意思是金州现在不仅准备着防守,还准备派出一批人在这个时机去主动进攻。
“对。现在。”
“新定的定北大元帅是谁?”言蹊又问。
大楚北方处在同一个战局中。要想拿回失地驱逐蛮子,每个城每个州之间自然不可能独立行动。每个城之间如何配合,谁防谁守谁支援,需要统一布局调配。
那么,就需要一个最高的统治者掌管全局。譬如北戎,如今掌全局的便是元帅呼延炅。
站事一起,大楚这边也需定下一个新的大元帅。拖了这么久已是朝廷的失职了。
但就在昨天,各城中又降下了圣旨,这个定北大元帅,总算是确定了。现在,他就在金州!
“是京都统领禁卫军的前禁卫统领蒙君雄!”金副将答道。
言蹊吓了一跳“前禁军统领?他不是将军?”
“可别误会,他以前也是打过几年战的,就是战场闯出来的,曾被册封为忠勇大将军。后来才在京中任职当了禁军统领。蒙元帅熟读兵书,通晓战术,又武艺高强,可不是个虚的。”金副将回道。
“嗯。事关楚北存亡,万岁爷自然不会儿戏。”言蹊回。
“不过,我还是觉得,苏老将军在北方待得最久,经验最丰富,实在才应该是定北大元帅的最佳人选。”金将军又道“只是不知为何,听说一有人推举苏老将军,朝廷的反对声便很高。”
金将军所说的苏老将军,正是时非晚那外公镇威将军。
言蹊听罢笑笑不回。
苏老将军的心是向着万岁爷的。京中朝堂多是太后的人,她又怎么会让苏老将军再上位。
那位蒙统领,这次能被顺利任命为元帅,担下这么一个大任务,只怕,他对太后与皇上,应都算不得是死忠。不然,他若心向太后,皇上不会任命,若心向皇上,朝堂许多群臣会阻。
“元帅让你们去围潞州是何意?是要主动进攻潞州么?可潞州易守难攻,怎轻易夺得回来。”言蹊这时忍不住又问。
谈及这里时,言蹊已被领着来到了一处草地里。战士们全都直接坐在草地上。军中之人不讲究,他自然也随之坐了下来。
那龄龄显然是个跟屁虫,言蹊一坐,便也跟着他坐在了他旁边。
龄龄是个貌美的女子,穿着又较为轻佻。她一出现,便更多人往这边探来了视线。
只这方是将军们所在,军中的汉子便是有什么想法,目光到底也只敢偷偷的。
“把他拽来,留下。”言蹊问话间,还不望对着自己那提着时非晚的人吩咐了句。
“是,公子。”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将时非晚甩到了言蹊跟前。
时非晚心底这会全是问号这个叫言蹊的到底是何意?为何时刻带着自己?
尤其这样的地盘,他还正跟人谈着军事,他竟将她扣在了跟前!
时非晚虽是金州军的,可与金副将未打过交道。金副将压根儿便不识得她,此时只是惊讶的问道:“这位是……”
“无妨,底下犯错的人,可信。”言蹊只回道。莫名其妙的,他还丢了“可信”两字。
金副将听得便也不多管,一边指使着人给言蹊同龄龄递着食物,一边又回起了言蹊先前得问题来,道:“潞州易守难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