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漠州苏老将军,“不绕路么?”
“为何要绕路,我与那些土匪相识,他们说有法子带我从近路入潞州,既如此我为何要绕路。还是你以为,在大楚,我就能闲逛城池了?”时非晚道。
呼延炅虽看穿了她的身份,但她想大抵还是误会着她同那些土匪是一道的。既如此她自不会自己揭穿。刚好,可借用下龄龄在这儿的目的。而且,呼延炅不清楚那些土匪们到底知道一些怎样无人知的偏僻路。他既无法确定,对于土匪带路“抄近路”一说辞,在他这儿也是有理由说服他的。
且,呼延炅知道她在大楚已经暂不好抛头露面。在大楚城池,身份通碟这块难搞定,确实也不是说闲逛就能闲逛的。
“哦?岑隐不是把你带走了么?”呼延炅也不知信了没,想了想,道。
“元帅对我倒是查得挺紧。”
“可不是。不过确实没查到过姑娘与山匪还有牵扯。”呼延炅若有所思的又盯看着时非晚。
“我圣莲宫收服一群山匪,元帅觉得很难么?”
“圣莲宫?”呼延炅这时才又怔了下,很快想起时非晚身上的一些传闻。关于圣莲宫培养时非晚的事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此事的确是事实。此时一想,心底疑惑倒是解了一些。
时非晚是圣莲宫宫主的徒弟,收服一群山匪的确可能性很大。山匪们知道有从这儿抄近路通往漠州的道路的可能性也不小。而她如今的确需她外公庇护……
思及此,呼延炅寻不出时非晚言语间的破绽,真信了七八分。只唇角却又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玩味颇浓,“你与你们大楚反贼有勾结,此事从不是个秘密,也是事实,岑隐知晓,却还心肝似的护着你,如此看来,本帅今夜可是捡了个天大的馅饼。圣莲宫这颗美人棋,用得可真好。”
时非晚立马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口一紧,面上仍作镇定,忙道“怎么,元帅要拿我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呼延炅忽然站了起来,行至时非晚身边挑起了她的下巴来,一脸玩味的道“世人皆说擎王世子情根深种,为了你简直都发疯了,你猜,他若知你在我手上,当疯成何种程度?”
“如此卑劣,利用一个女子,元帅就不怕成为天下笑柄么?”
“笑柄?那是什么?自古成王败寇,败者才会沦为笑柄。你以为,堂堂正正就会被视为英雄么?好牌放在手里若用不好,才会被视为天下笑柄。再说,本帅可想瞧瞧,那个闷葫芦为一个女人发起疯来是怎样的。”
“呵。”时非晚冷嘲一声,“好牌?是好牌还是烫手山芋,元帅可得掂量清楚了。”
“……”呼延炅一默。
“岑隐从元帅一样,是军人,是大将军,大元帅,元帅与他既宿敌多年,难道,不懂他么?若事涉猎家国大事,关系朝堂存亡,关系擎王府一系生死,元帅觉得,他会先选一个女人么?
我倒有自信,若是江山与美人之选,他大抵会选美人。只可惜这不是江山与美人之选,这是职责与美人之选。
金州之事元帅想也有所耳闻,岑隐敢以兵示太后,拿擎王府冒险,是因他还有底牌,有自信能填这个窟窿。若他填不了,职责与美人,我的男人,定会做好应当做好的。他若担不起,也就不是我相中的男人了。
到时候,仇恨起,元帅当知他……”
“哈哈哈……”呼延炅听后忽然狂笑,“真是伶牙俐齿,天大的好事,到你嘴里,倒成了坏事了。”
“怎么,元帅觉得他会选美人?”这时笑的是时非晚了。
“他不会。”呼延炅道,语气倒是颇为肯定,“但那又如何?本帅可没妄想着拿你一个女人真就能换来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本帅就想看他发疯,以心理术残之,你说如何?”
“元帅打的若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