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完全退不到哪里去。
好在,也正是此时,呼延炅视线移开,终于坐远了她一些,道“真是会高看自己,不自量力!”
“……”时非晚不觉那话讽刺,只觉松下了一口气。
“这么大个馅饼,你要是受寒发烧给烧坏了,本帅可亏大了。”呼延炅看也没再看时非晚,这时却又道。似在解释着他刚刚的举动。
时非晚一身湿衣,不脱下,的确容易受寒。
时非晚懒得理他,闭上眼,人全倒在了地面上,一边感受起了火堆的温度,一边开始定神修养起来。
呼延炅这时才又瞥看了她一眼此时此境,满地不平的草木乱石,竟还能睡得下去,此女真是……
怪胎!
时非晚躺下,呼延炅却并无睡意。仍旧坐着,偶尔闭目养神一会,偶又会睁开眼来,往快灭的火堆里添几根柴木,心底骂起了自己底下那群废物这么久了,竟还没寻过来!
骂着骂着,他视线时不时的会往远方瞧去几眼。
只直至天近黎明时,他才瞧见不远方出现了火把……
然,呼延炅见那火把,神色反倒严肃了起来,当下拿出了腰间自己的长剑他可以肯定,来人,不是他的人!
火把不疏,来人应是不少,若不是他的人,自只可能是那些山匪的。如今他一人在此,又受了伤,若被山匪逮着……
呼延炅心道一声不好,当下起身,一灭火堆,便朝着时非晚走去,准备将她拎起来带着她赶紧离开这儿。
只,正要去拽时非晚,呼延炅却见那女子嗖一下撑起了身来,他伸出去的胳膊立马被狠狠咬了一口。那一口实在是重,呼延炅胳膊上登时渗出了血来。
呼延炅脸黑,可眼下不是出声骂人的时候,挣脱开后立马小鸡似的拎起了时非晚来,心想着这么危险的女人岑隐这辈子要能消受得起也真是命大。
时非晚这时早已经清醒来了。不仅醒了,她也瞧见了有火把靠近那一定是河天风的山匪们。北戎军若寻人不会这么寂静无声的摸索前进。
时非晚刚这一咬也不指望能真伤害呼延炅,她只是想拖缓一下速度。同时,她还撞了下地面,发出了砰砰砰的动静来。
这动静不小,时非晚可以笃定那些山匪们发现了。
果然……
很快就瞧见那些人加快了速度疯狂往这边赶了来。
“元帅不用跑了,你的人一晚上了还没找来,定是迷路找不着。”时非晚这时乐了,直想哈哈大笑,
原她还真以为自己落在这人手中已成定局,如今看来,转机还大着!
“你高兴得可别太早。”呼延炅说。
“我觉得我可以高兴了呢。”时非晚很肯定的道。
因为这时,她瞧见,呼延炅准备离开的方向,也出现了火把同样,不是北戎军的人!
呼延炅止步。
或者说,只能止步!
“哟哟,这不是北戎元帅么?怎地在这儿呢。”
接着,是一道极欠揍的声音是河天风的。此时他已至近前,时非晚同呼延炅都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了。
果然是他!除此之外,他还领了三十来名山匪。前后都有十来个,原时非晚瞧见的那七人也在这。
“大当家的,你看她——”
其他土匪这时连呼延炅都给忽视了,瞪大了眼只瞧着时非晚,“她……她……”
“抽你丫的,没见过女人么!”河天风立马拍了下说话人的脑门。然后笑呵呵的瞅向了时非晚,道“时姑娘,底下弟兄们少见多怪,只以为你是公子,不知事。”
“无妨,不知者不罪,知道你们得为我办事就行了。”时非晚心底暗道河天风还算机灵,忙道。
河天风笑笑,“那是,姑娘的吩咐,咱都会照做。这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