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事真是一桩未完一桩又起!
这妮子竟然追了过来!
两日前自己抢了将军令后,倒是就发现她追了过来,可后来不是将她甩下了吗?路上也未觉自己有人跟踪呀?不过,如果人少,这段路倒的确不止一条。
不过……这妮子一来,自己倒是不必再背细作的身份了!
时非晚的确是个往前看的主。很快,便从被衰神临幸的情绪中缓了过来,随后,很平静的开始站起身来。
“小人!你想干嘛!”架着时非晚的漠州兵哪里想到还有俘虏如此嚣张的,手上枪剑的力气立马就大了起来,其中一人更是扬起剑来就要给时非晚一刀。
“放开!”可剑刃未落,季将军的声音却又响起。
“你们放手!”同时响起的,还有那言姑娘的声音。
“先放开她。”漠州兵们发懵之时,季风又重复了遍。
漠州兵们一脸迷惑。只将军开口,便还是立马放下了兵器来。
“石公子……”时非晚才得自由,便见言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匆匆跑向了自己。顾不得问询与解释或是抚额啥的,时非晚只朝她点了点头,视线很快便移至了那位季将军脸上。
这声“放开”,已能说明言歌方才一来,很快就对季将军说明了自己的全部了。他应知自己是金州军了,而且,想来言歌还同他表述了自己身份可靠。
“季将军,金州军石狗子有战情上诉,故才追来军中。”
心底估摸着言歌能追过来,一定还说了自己的将军令怎么得来的,时非晚恭敬的上前行了个军礼,故意不谈及那令牌之事,只立马说道。
金州军?
漠州兵子们闻言意外的眨起眼来。
“哦,你有何要诉?”季将军问。
果然,季将军没有再过问什么“北戎细作”之类的话题。
时非晚此时是低着头的。若她此时抬头,一定能瞧见季将军那双短小的眼睛里藏着多犀利的精光。他正很认真的审视着时非晚,视线从她的发丝儿,从她的脖子,从她的身形上……一一扫过。
也不知怔想着什么。
“将军,急着前来,是因事关系泰城,将军请听我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时非晚此时也顾不得他们信不信自己了,全盘托出才是重点。于是,便将自己的推测一一忙说了遍。
“哦?”那季将军也不知听进了几分,时非晚听不出他半分情绪,只听得他语气忽而拖长了几分,道“依你之意,继续往前走,路上会有阻,来不及支援泰城了?”
“是。”时非晚点头。
季将军竟笑了下。时非晚依旧没抬头,可这时她听出了那笑里竟添了几分鄙夷之意,他道,“若路上有阻,难不成就不走了,不支援了?”
“请将军恕小的斗胆,小的认为如今行军还不算远,折回北上,走中部大道,去支援泰城城东亦可。北戎从泰城南围城,定还会从泰城东南绕行,若是破了燕门关卡,便可同时围泰城城东。漠州军支援南门或许来不及,可支援城东却可。”时非晚也管不了季将军如何看自己,很坦诚的说道。
“你既知有关卡,便当知关卡不破,军队便也过不来。如今北戎大军,哪来的通道派兵来阻得了漠州援军?”季将军随口便答。
“军队不来,还有其他法子。”时非晚忙道“山,石,木,都可。蛮子大队进不了,但少数武功强的,可翻山或是依靠细作做手脚。”
“你是说断路?你且放心,今儿还有人从泰城方向前来的,前边那条路,好着呢。山石木可阻路,若几个蛮子前来动手脚,只怕也搬不了多少山石,便是有阻,没有蛮子大军,路堵了一部分清理出来亦可,耽搁不了太久。折回往北,才会耽搁更久呢。
既要支援,自然先支援紧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