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侵犯,老将军子孙以及他自己半生几十载献给了这北方,献给了这大漠州。是他亲手训出了铁血漠州军,是他给了漠州百姓安居乐业。
在这远离京都的边城,皇权遥遥而不可及,人人心中所敬重仰仗,独独那“镇威”二字!
“我……”
时非晚素来面冷心静,此时却觉眼底忽涩,一时间竟已不知如何做答。不管此言是真是假,她都感觉此刻心中似投进了一艘船,从此不会再是她一人漂泊游荡,从此将会有人替她扬帆,有地为她遮避飓风骤雨。
“我……是我心窄了。”唇张张合合,万语千言想述,只她到底还是个不擅言绪之人。半晌过后,只惭愧的对着言蹊一笑,道。
是她心窄了,竟以为苏爷爷定也与京都那些迂腐的文武官员无异……
如今细细思之,龄龄乃是苏爷爷养大的,亦是个如此不顾世俗之人,还有言蹊,看待龄龄时未觉她有半分不妥。原来,不是苏爷爷不护他们而不好好教之,而是他,本就是个思想开明之辈。言歌那事,苏爷爷似在意,想来不过是因言歌贺氏在意而顺行俗事而已。
“姑娘现在有何打算?”言蹊见她忽然朝自己笑,冰雪般的容颜刹那竟柔似春江暖水,甜似娇花,与那闺中娇娇女儿分明无异,一时竟又失了片刻神。原来,她也是可以柔的……
“只要还没有人戳穿,我就还是石狗子。”时非晚答道。
这个秘密一旦公之于众,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一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虽说早晚都会有。不过,尽量能晚点就晚点。
虽她现在露出的疑点真的已经不少了。但时非晚还是笃定:没多少人敢往这个方向猜!
不是他们笨,而是他们的思想太受这个时代所局限了!他们,基本不会往这个方向猜!甚至想都不敢想!
“好。”言蹊闻言也赞成,只却又道:“那你要回金州吗?”
“养养伤就去。”时非晚这时想起了一事,继续问道:“季将军怎会说石狗子是慧安县主的恩人?你教他这么说的吗?”
这事儿在金州军里不是秘密,不过漠州军可不知。但时非晚想起,言蹊遇金州军时,听自己提过此事。
“嗯。”言蹊点头。
“谢了。”时非晚由衷的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因以前的事而对言蹊存有芥蒂。因她知言蹊过去无论做了什么出发点都是好的。换作自己是他大抵也差不多。
“不过小事。”言蹊闻此声眼瞳再次低了低,唇角竟是绽出了一抹笑意来,先前因担心时非晚记恨于他而累积的羞于见她的郁结一散而空。言歌龄龄惊奇的发现,言蹊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这个,是你的。”
似又想到了什么事,言蹊这时竟又从身上掏出来了一物来,朝着时非晚递了过去。
时非晚看见时,脸上立马现出了骇然来:“这……这是……”
“七彩玲珑镯,我知这个是你的,我在山上捡的。”言蹊回。吉州那一趟,他知岑隐为她夺过此物。他当时上擂台,其实也是想夺此物。因他那夜里见她瞧见此与时眼神有些发亮。
“你确定是在山上捡来的吗?不是另外买的?”时非晚不信。
因为此时眼底那一枚七彩玲珑镯,是完整的!
可她分明记得,呼延炅将它给斩毁了。
“是。”言蹊很确信的道。
“……”时非晚眼底是不可思议之色,忙接了过来,仔细一瞧,那的确就是岑隐送她的那款镯子。可……可怎么会复原?
此也太过玄幻了!难不成此物是从哪个玄幻时代穿过来的么?
毕竟,那材质很是奇特!
时非晚心中波澜不平。只她立马便想到了一事来。她是穿来的,而天成郡主还遭过重生之事,这些本来就很邪门了,多出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