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带你回京,京都有大鸡腿,有鲜花酥,有桂花糕,有肥得流油的大烤鸭,有……”
“不去不去。”老头流着口水赶紧阻止流衣再说下去,拂拂衣袖立马道“快滚吧,穿这么干净一点也不像我徒儿。老夫还是最惦记当初那个小脏儿啊!”
流衣立马嫌弃状,心中暗道高手都是奇葩。
也不知没事穿那么破不拉几的干嘛!
当初跟着他还没多久,也被逼着穿成过乞丐模样,那阵子可没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娃给恶心死。
不过……那会儿要不是成天那么脏兮兮的,上次小姐前来潞州,没准儿她还能鼓起勇气与之见上一面呢!
原来……
时非晚假扮成为呼延炅的未婚妻司徒珊,而岑隐挟持着司徒珊坐着司徒珊的马车的那一天,感觉到有乞儿跟踪他,那乞儿就是流衣!
只不过,她当时也不知那车中栽了擎王世子。
她当时不是为跟踪,不过是在城门口听说了那是呼延炅未婚妻的轿子,所以才想要跟踪探探罢了。
那几日,因为烟花楼传出的小姐的短刀银刃会被拍卖的消息,她知小姐与世子爷在寻她。
她当时庆幸于小姐没死,可却未急着回去,只传了一封信至烟雨楼。
道过平安后留下了“一年后再归”的留字。
可流衣觉得,她的学习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快,用不着一年。
最主要的是,如今潞州城已破,那人儿已至了潞州,她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了!
石狗子?
小姐,是你!
这个秘密,时非晚瞒得住别人,可绝对瞒不住流衣!
不仅因为流衣懂她,知她本就是个离经叛道之人。
也是因为石狗子那个贱籍的身份铭牌,是她们为了去潞州一起从难民堆里弄来的!
“师傅,过后我再来找你。”想此,流衣心口一悸,已迫不及待的对老头先说了一句。
没有道别。
因为,潞州城,她知道过后她还会住一阵子。
此时,暂还不是道别时。
“等等,去哪?”老头见流衣说完就往一个方向跑了去,立马就唤住了她。
“去买衣服。”流衣不骗老头。
她不想穿成现在这样去见小姐。而且,身上还有着血迹呢。
“拿去吧。”谁想老头的身上竟还带着一个包裹。那包裹忽然便砸向了流衣。
流衣惊讶的接过,一看,竟见里面装着一套崭新的女儿襦裙,便连发饰也搭配好了。
“天杀的真他妈贵!”老头骂了起来。他的银子全买各种药材了,穷得厉害“去买什么衣服?直接从师傅这儿买便成了。十个最大的金元宝,知道吗?”
“啊?”
“啊什么啊,你没钱你那位主儿也没钱?”
“师傅,她也不一定有,她……”
“她没有,让她问擎王世子要。”
流衣满头汗。她只是个侍女,问主子要那么多钱实在是……
“快滚!”一想到金闪闪的元宝,老头已经比流衣更迫不及待了,“换上衣快滚去给师傅取元宝……”
“……”
……
流衣换好衣,梳了个俏丽的双环髻,俏生生的站在街头时,那厮杀的队伍早已远了去,地上横尸成堆,满地是血。
流衣却并不意外。楚兵是自西边而来的,潞州的北戎防守军主要分布在南边,那么,估计还有一场大战要打。
不过,南面的烽火台已有示警,证明那边也有军队攻城。两面攻城,一面已破,潞州“易守难攻”的趋势便已被打破了大半。
因为楚兵自城内而入去攻打南面,那么那所谓的“易守”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是的!